咖啡桌對面,皮埃爾·德利涅教授抿了口咖啡,淡淡的說道:“正常,他一直都是這個性格。”
不用費弗曼解釋,他也知道對方說的這個‘他’指的是誰。
費弗曼笑了笑,感慨了一句:“年輕就是好啊,能折騰。”
他年輕的時候也挺喜歡折騰的,或者說,每一個天才年輕的時候都愛折騰。
不過能夠跨領域在不同的學者折騰的學者,還是很罕見的。
看著和月面生物圈工程相關的消息,費弗曼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好奇的看向德利涅:“對了,說起來,關于強電統一理論的驗證工作進展的怎么樣了?”
德利涅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
他的確沒怎么關注這方面的消息,知道的最后一條信息,還是上次有關于強電對稱破缺的耦合預言常數的驗證工作。
對面,費弗曼調侃著笑道:“你可是強電統一理論的作者.之一,連這個都不關心的嗎?”
德利涅抬起頭,眼神毫無波瀾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費弗曼聳了聳肩,道:“真是無趣,這可是諾獎級的成果,難道諾獎你也不感興趣?”
聽到諾獎,德利涅眼神中閃過一絲波動。
作為當前學術界最高的獎項,至少在基礎科學領域是的,諾貝爾獎可以說是任何一名學者都期待的獎項。
他也不例外,對于諾獎肯定是向往的。
而作為一名數學家,要想拿到諾獎的難度,比其他領域的學者更難。
畢竟絕大部分的數學家,幾乎不可能在物理、化學、生物等領域做出巨大的貢獻。
哪怕是數學物理不分家,但能夠運用數學工具去解決物理問題的學者,依舊只是少數。
像他的那個學生一樣,能夠在不同領域開花的學者,老實說百年都難得一個。
哪怕是愛因斯坦,也不過是在物理學界站到了巔峰而已。
真正要說數學物理兩開花的,牛頓才是真正的祖師爺。
或許再過幾十年,他那個學生,也能成為比肩牛頓的學者?
驀的,德利涅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揮之不去。
一周的時間并不長。
在國際月面生物圈工程研討會正式開始前,徐川搭乘高鐵前往了京城。
這次的討論會,他本來是想放到金陵舉辦的。
原因也很簡單,一方面是這是星海研究院牽頭的工程,放到這邊也合適,另一方面是他嫌麻煩不想往其他地方跑。
但最終在組織蔀領導的勸說下,最終還是將會議的舉辦地點放到了京城大會堂中舉行。
畢竟這次的會議,對于華國來說可謂是舉足輕重,影響到未來的百年大計。是一場兼具政治意義與科研意義的國際峰會。
其他的不說,這一次的國際月面生物圈工程研討會,來自生物領域、航天領域、工程領域的大牛專家、以及來自各國的參與項目的高級領導的數量就足足高達四百多位。
而其他的參會者、學者、各國政要,加起來更是足足數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