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絲剝繭,找到解決問題的線頭,然后沿著它一路清理下去,一個個的解決掉阻攔在面前的問題,他就是這樣干的。
聽起來很簡單,但是要從一團如同被貓玩弄過無數天的線團中找到最關鍵的線頭,本身就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更何況,在抽絲剝繭的過程中可能會遇到的那些難題了,每一個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解決的。
別墅,書房中。
徐川正在和ai學術助手小靈進行溝通。
和其他的數學家解決難題一樣,在面對一個復雜度極高的問題時,他最先開始要做的,同樣是查找收集閱讀各種與之相關的論文和文獻資料。
不過相對比以前需要自己動手或者說讓學生助理幫忙動手,耗費掉大量的時間來搜集這些資料來說,現在他收集這些資料的速度,就要快太多了。
只需要鎖定一個細致的范圍和分類,將需要的論文方向和文獻資料領域告訴ai學術助手小靈,它就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搞定這些。
雖然說小靈搜集到的論文資料還需要徐川親自再過一遍,但相對比以前自己去海量的論文中篩選來說,這已經能夠極大的節省他的前期準備工作和時間了。
花費了兩天的時間,將小靈收集到的論文資料過了一遍后,坐在書桌前,徐川從抽屜中抽出來一疊稿紙,平鋪在紅木書桌上。
目光落在捏著的筆尖上,思忖了好一會后,他在稿紙上寫下了第一個數學工作。
【(+k)u=0,在dc中,u=u^s+u^i,li|x|→∞|x|^(n1)2·(u^s|x|iku^s).】
這是為赫姆霍茲方程,也是數學界常用于解決電磁場散射難題的工具之一。
通俗的來說,如果一個問題所涉及的是偏微分方程(pde)的反問題。
那么這類問題一般有以下形式:給定一個pde以及方程解u的一些信息(基于實際應用考慮,這些信息應較容易通過測量得到,比如邊界值或無窮遠處的漸近行為等等。
再以此反演出pde中的一些未知信息,如系數、定義域,甚至模型本身。
而就反散射問題而言,一般都會假設波是不可穿透散射體的,即散射波場僅存在于散射體外面。
但很顯然,就這種帶有"局限性"的計算方法并不是徐川需要的。
對于電磁軌道炮來說,內部的磁場反射、衍生等各種問題可比這個復雜多了。
“但在此之上,還需要考慮所謂的阻抗邊界條件,即(uv+λu)·|d=0,λ∈c,iλ>0”
“則散射場在無窮ν遠處有如下漸近表示為:u^s(x)=e^ik|x||x^(n1)2{u∞(x)+o(1|x|).”
看著筆下的稿紙,徐川眼眸中流露出了一絲喜意。
以他的經驗來說,在解決一個復雜的問題之前,找到這個復雜問題的入口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
而只要找到了這個口子,那么至少他就能夠看到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了。
在電磁軌道炮的磁場數據難題上,他已經順利的找到那根線頭。
對于徐川來說,全身心的投入數學上的理論研究,還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弱黎曼猜想證明后,他更多的工作是在主持航天領域和物理領域的研究。
不過對于他來說,沉浸式的進入數學研究工作,那熟悉的感覺卻并不生疏。
尤其是在自己感興趣的領域,每一份額外知識的獲取,都像是一份多巴胺一樣,帶給他滿足和快樂。
尤其是當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潔白稿紙上的黑色數學符號上時,仿佛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眼前的阿拉伯數字與古希臘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