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局域化構造主要涉及到電子在固體材料中的特定位置占據具有特定能量的狀態,它固體材料中與特定位置相關,具有特定能量的電子態。”
“而當一個電子占據此狀態時,它被束縛于具有特定能量的特定位置附近。無序固體中由于周期性被破壞,將產生帶尾局域態。材料中的缺陷態或施主受主雜質上的電子態,或強摻雜半導體中的帶尾態也都是局域態.”
“納米材料的物理化學性質極大程度上取決于其電子結構。當材料的尺寸降低至亞納米尺度,其電子結構會產生顯著的變化,具有極強的尺寸依賴特性.”
沒有過多的思考,腦海中的記憶如流水涓涓而出。
實驗室中,樊鵬越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面前還在敘述《凝聚態電子局域化構造理論》的徐川。
瞪目結舌看了半響,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快速的從口袋中摸出了手機,沒聯網的那種,專門用來存放一些重要資料和記錄一些重要事情的。
畢竟他現在管控著整個川海材料研究所,是米國重點盯視的實驗室,很多時候一些重要的東西都是保密的。
就像是徐川月前發給他們的《凝聚態電子局域化構造理論》論文一樣,沒有徐川的同意,這篇論文是不可能公開到網上的。
不過記錄到不聯網的手機上,用于日常實驗研究中的翻閱查看問題是沒什么問題的。
迅速的點開了論文,樊鵬越翻到了對應的位置,對照著徐川的背述翻看了起來。
一旁,宋文柏和龔正也湊了過來。
“嘶~,一字不差!”
“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一篇三十來頁的論文,而且還是學術論文這種極其復雜的東西,眼前這位竟然能做到一字不差的全背出來。
哪怕是論文是他寫的,這也是不是太夸張了一點?
在徐川停止對論文的背述后,樊鵬越驚奇打量著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一字不差,怎么做到的?”
徐川笑了笑,淡淡的開口道:“唯熟耳。”
樊鵬越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笑著開口道:“這個β裝的好,我給你滿分!”
徐川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對于他來說,背誦這種理論論文就像高中生背誦《滕王閣序》《出師表》一類古詩詞沒什么區別。
盡管前者的篇幅要遠長于后者,但對他們這種學者來說,熟讀論文這種只能說是基礎天賦。
就像是學外語一樣,普通人學會一門外語,可能要耗費兩三年的時間才能夠做到與人熟練的交流。
但對他們這些頂尖的學者來說,學習一門外語需要的時間不過數月而已。
比如在機構,因為建立在法國和日內瓦的交接邊境,通用語除了英語外,還有法語。
絕大部分物理學家并非法國人,入機構的第一件事,就是學習法語。
而按網上的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公布的世界十大難學語言中,法語的學習難度排名第十(第一是漢語,英語未入前十)。
從發音和語法上,法語是比英語更加復雜,如果真要給個難度,學法語的難度差不多是英語的兩倍左右。
但即便是這樣,不少的物理學家從一竅不通到可以熟練用法語和其他學者對話,一般也就只有數個月的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