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九,除夕夜。燈火通明,喜氣洋洋。
亮紅的燈籠掛在屋檐下,鞭炮聲和歡笑聲在空氣中交織,是新年特有的旋律。
吃過團圓飯后,一家人窩在客廳中看著沒什么味但不看似乎又少了點什么的春晚。
隨手從桌上的零食盤中抓起了一把瓜子,徐川磕了兩粒看向正在玩手機的徐曉,開口詢問道:
“說起來,你那個腦機接口和生物芯片的研究工作,現在情況如何了?”
徐曉放下手機,有些煩惱的嘆了口氣:“正在籌備進行臨床實驗,那邊的回復是最早拿到資格批復可能要等到開年三四月份了。”
“慢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多久的時間。”
臨床試驗是科學研究,研究人員調查藥物或設備對疾病或個人整體健康的影響的一種實驗。
一般分兩種,一種是患者試驗,另一種是健康人試驗。
而在國內,無論是哪一種,醫藥學的人體臨床實驗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嚴格,難以申請到的東西。
有資格做這種級別項目的,大部分都是三甲醫院。
徐曉手中的腦機接口公司,能夠申請醫學人體臨床實驗,一方面是公司的體量擺在那里。
近三百億rb的公司,而且還是腦機接口這種前沿科學技術領域的,在國內體量可以說是頂尖的。
哪怕是水木那邊此前和麻省理工那邊的麥戈文腦科學研究院聯合研究,都沒有這個規模。
而另一方面,自然是她老哥徐川的影響力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曉才能夠在下半年十二月份的時候申請人體臨床實驗,明年三月份左右就差不多能拿到許可。
三個月的時間,對于國內的人體臨床實驗審核制度來說,差不多是卡著標準來的。
不過對于這些東西徐曉不是很清楚,三個月的時間都不一定能拿到臨床試驗資格,這讓她很是煩惱。
徐川笑了笑,開口道:“既然監督管理局那邊已經給你們回復了,那就等等吧,三個月的時間不長,在醫藥方面嚴格點好。”
“別忘記了,你現在研究的技術是為了治病救人的。”
“腦神經接口對于人體的影響這些,一定要需要經過詳細的實驗,確保沒有問題后才能應用到人體身上。”
“明白了嗎?”
人體臨床實驗這種流程,其實并不僅僅國內嚴格,絕大部分的國家也是非常嚴格的。
當然,阿三除外。
那個地方的醫藥學臨床實驗審核之爛,前所未有。
比如2008年的時候,阿三的官方媒體自己曝光了一項丑聞,引發了軒然大波,簡直刷新了人類文明的下限。
位于新德里的全印度醫學科學中心,在醫藥行業內赫赫有名,長期為民眾提供廉價服務,很多醫科學生以在此接受訓練為榮。
但事實卻是,從2006年1月開始,這家中心偷偷地與至少5家歐美制藥公司合作。為了對一種藥物開展最后的階段測試,竟然安排4142名嬰兒參與了42項臨床試驗。
更惡劣的是,許多嬰兒的父母投訴,他們的孩子并沒有生重病。
因為孩子有一些小疾病前去問診,但醫生卻以問題嚴重為由安排長期住院。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是,孩子竟被送去了試驗。
而這些臨床試驗,持續了30個月。
這些嬰兒中,有2728人不到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