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載人登火小隊研究觀察著這些來自火星上的小生命的時候。
與此同時,遙遠的另一邊,地球,金陵。
有資格了解這些火星微生物的科研人員也正在緊鑼密鼓的分析著登火小隊發送回來的觀測數據。
實驗室中,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緊盯著面前的實驗分析數據,緊蹙著眉頭看了好一會后嘆了口氣。
“不行!”
“這些分析數據遠遠不夠!我建議啟動活體樣本培育觀察!”
話音未落,實驗室中就有人馬上反駁道。
“老劉你瘋了嗎?啟動活體樣本培育觀察,咱們的宇航員怎么辦?那可是在火星,火星!”
“萬一這些火星微生物對人體有害,出現了感染等嚴重問題,你負責嗎?”
這名叫老劉的中年男子嘆了口氣,嘀咕了一句:“但是光憑借這些,我們根本就沒法判斷這些微生物的危害性,更難以判斷它是否對人體有害。”
聽到這句話,一旁反駁他的另一位同樣穿著白大褂,頭發已經灰白了的老人也嘆了口氣。
的確,光憑現在登火小隊發送回來的這些觀察數據,即便他們是專業的,也不敢做出判斷。
對于一種地球之外的生命,判斷方式和條件遠比地球上的生命要更加的復雜。
在地球上,他們要研究一種微生物都得通過顯微鏡觀察、分離提純、生理形態鑒定、活體培養特性觀察、代謝研究、遺傳研究等等等等各種方法,才能弄清楚一株微生物細菌的特性。
而在遙遠的火星上,這些主要方法中的絕大部分幾乎都不可行。
尤其是最為重要之一的活體培養特性觀察實驗,目前來說是不允許的。
因為登火小隊沒有這個條件去做。
為了最大程度確保宇航員們的生命安全,所有需要冒風險進行處理的實驗是都不被允許的。
活體培養特性觀察實驗毫無疑問是危險系數較高的類型。
在進行登火工程的時候,誰都沒有將外星微生物感染這種事情過多的考慮在內。
畢竟此前無論是米國還是華國對火星的探測研究,甚至是他們自己發射上去的無人探測航天飛機,都未在火星上發現生命存在的跡象。
盡管水手號大峽谷底部藏有較為豐富的水資源,但有水資源也不等同于有生命。
所以瀚海號載人登火小隊并未攜帶上去多少能夠進行生命實驗的儀器設備,就連顯微鏡觀察使用的都非專業的生物電鏡。
但如果是不進行活體觀察,光憑登火小隊觀察到的這些資料數據,他們根本就無法判斷這些火星微生物的活性狀態、代謝特征、遺傳特性等等信息,無法判斷它是否對人體的影響,也無法確定使用哪種藥物來可能性的抑制感染蔓延或治療等等。
“要是那邊能做一個基礎的革蘭氏染色實驗就好了。”
實驗室中,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放下手中的數據報告,捏了捏有些酸澀的鼻梁后長嘆了口氣說道。
革蘭氏染色實驗,是通過一系列步驟(初染、媒染、脫色、復染)來區分細菌為革蘭氏陽性或陰性的方法。
這是微生物學中最基礎也是最常用的一種染色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