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來說,通過給細菌和微生物進行切片處理,
革蘭氏染色不僅能夠幫助我們識別細菌的類型,還能為后續研究提供重要的信息,如抗生素的選擇和疾病診斷等等。
但通常情況下,革蘭氏染色需用四種不同的溶液:堿性染料初染液;媒染劑;脫色劑和復染液。
這種方法將細菌,至少是地球上的細菌分成了革蘭氏陽性菌和革蘭氏陰性菌。
陽性菌和陰性菌都有不同的基礎性藥物和治療方法。
如果能夠針對性的判別出來,他們就能夠針對性的在下一次的物資補給中運送上去一些對應的藥物。
而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完全摸不著頭腦。
一旁,來自國家微生物科學數據中心臨床分中心劉升榮教授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革蘭氏染色并不一定對這些微生物有用。”
“嗯?”
聽到這話,實驗室中的幾名微生物和醫藥領域的專家都望了過來。
拉過一張報告圖,劉升榮教授指了指上面的微生物開口道:“革蘭氏染色法是針對地球上的碳基生命而言的,它建立在貯存蛋白質的鑒定基礎上。”
“火星上的這三種微生物,是否具備蛋白質結構都不一定。”
略微停頓了一下,他指向報告上的第一張顯微電鏡結構圖和匹配的元素分析實驗數據,繼續說道:
“至少這一種微生物很明顯和地球上的細菌有極大的差異,它的表面結構如果沒有判斷錯誤的話是以硅元素為基礎的。”
“考慮到到火星的環境,再結合登火小隊那邊開采到這些微生物的位置與環境,它很有可能是一種前所未見的硅基生命。”
“此前我們在月球南極的溶洞中發現的那些微生物化石遺跡不就初步的證明了這一點嗎?”
“如果它們是硅基生命的話,恐怕目前我們人類醫學科技中針對碳基細菌的治療方案以及藥物都將失去作用。”
一旁,華科院微生物研究所的章樺院士聞言后思索了一下,道:“如果它們是硅基生命的話,可能我們需要擔心的就不是那么多了。”
“畢竟硅基生命和碳基生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感染的概率還是相當小的。”
“就像是人和動物之間很多時候病毒與微生物都難以互相感染一樣,硅基生命與碳基生命兩者之間的隔閡肯定比這個大。”
“我擔心的是......這些生命可能是介于碳基生命與硅基生命之間一種形態。”
聽到這話,實驗室中有人快速的問道:“類似于硅藻這種類型的?”
章驊院士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些擔憂:“既然它們作為一種生命,那么自然需要考慮進食、繁衍這兩種生命最基礎的條件。”
“繁衍暫且不提,如果進食,也就是‘活’下去,是目前我們最需要考慮的。”
“考慮到火星上的環境,以及挖掘到這些微生物的位置,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上來說,這些微生物最有可能以二氧化碳、地底的水冰資源、以及黏土或黏土中的某類物質作為食物。”
“畢竟它們要生存總是需要能量的,總不可能連能量都不需要就能夠繁衍開來,這不科學。”
“而考慮極樂平原與科林托隕石坑的環境,個人認為最大的可能性是以二氧化碳作為食物,通過特定的酶以及水冰資源將其分解和轉化成甲烷、氫酸等廢棄物。”
“如果是這種生命形式的話,可能人類對于它來說反而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寄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