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驚訝到了。
佩雷爾曼?那個自從03年解決了三維龐加萊猜想后,就退出了數學界,幾乎沒有再公開過任何他的研究成果的佩雷爾曼?
而且他居然出門了?
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2026年7月,時間正值盛夏。
南大的老校區中,老槐樹把影子投在青磚墻上,枝椏間漏下的光斑像流動的碎銀,無數來來往往的行人從中穿行而過嗎,朝著校區內走去。
北大樓的灰褐色墻體被百年爬山虎織成一片翡翠帷幔,明代城磚的肌理在藤蔓的縫隙中若隱若現,塔樓頂端的紅色五角星在綠葉映襯下愈發鮮亮,仿佛凝固了1917年建校之初的中西交融之美。
這里是一所百年學府的夏日圖景——藤蔓纏繞的不僅是建筑,更是跨越世紀的學術血脈;綠蔭遮蔽的不僅是暑氣,還有代代學者“甘坐冷板凳”的治學熱忱。
對于這座古老的校區來說,今天絕對是個值得載人校史的日子。
原因很簡單,四年一度,被譽為數學界的‘奧林匹克圣殿’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即將在這里舉辦。
這場數學領域最高規格、最具影響力的全球性學術會議,不僅僅象征著人類智慧在純粹理性探索中的巔峰碰撞,更承載著人類對真理的純粹追求。
四年前,在沙俄第二十九界圣彼得堡舉辦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國際數學家聯盟主xi當著全世界的面宣布了2026年國際數學家大會定在金陵舉辦。
這一消息在當時振奮了整個華國數學界,所有數學學者的心情。
而作為一手促成這場盛會的徐川教授的母校,南大據理力爭,當仁不讓的攬下了這次國際數學家大會的組織權,并將舉辦地定在了金陵大學的老校區。
為了承辦這次舉世矚目的盛會,他們足足準備了四年的時間!
如今總算是到了檢驗他們成果的時候了。
早上,臨近八點時分,一位位從全世界各地遠道而來的數學家紛紛通過了嚴密的安檢,走進了南大的校園中,按照著邀請函上的地圖,朝著大禮堂走去。
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法爾廷斯教授將手中的邀請函遞給了滿臉笑容接待他的工作人員,等待著對方的查驗。
經過仔細的檢查確認沒有問題后,穿著安保服的工作人員臉上露出了標準的微笑,將邀請函重新遞回去的同時開口道:
“歡迎您前來參加本屆國際數學家大會,法爾廷斯教授,報告會在北大樓的大禮堂中進行,需要安排人員引導您過去嗎?”
接過邀請函,法爾廷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知道怎么走。”
這座學校,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工作人員放開安檢,笑著道:“那祝您在報告會期間行程愉快,如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找我們。”
“嗯。”
用鼻音淡淡的應了一聲,法爾廷斯穿過案件,朝著校園內走去。
校門口,另一名看起來年輕不少的學者正在樹蔭下安靜的等著他。
“好久不見,法爾廷斯教授。”
迎著法爾廷斯走了過來,等待在這里的陶哲軒笑著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這次大會你會過來。”
法爾廷斯面無表情的開口道:“為什么不來?”
陶哲軒輕咳了一下,開口詢問道:“你的身體還好嗎?”
法爾廷斯患上了肺癌的消息,早已經在數學界內傳開了。
他也的確沒想到,這位已經到了肺癌中晚期的學者還會萬里奔波的從歐洲趕過來。
法爾廷斯:“它并不會影響我的研究。”
陶哲軒聳了聳肩,道:“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坐在家里收看直播,如果你愿意的話,我相信他們會通過遠程連線的方式讓你全程參加會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