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法爾廷斯整個數學生涯中最為得意也最讓人驚嘆的成果,可以說他以這份成果以及過程中使用的方法一舉奠定了教皇格羅滕迪克之下第一人的身份。
但放到這個人身上,這幾乎是每一次討論時都會出現的研究思路。
從不同的領域利用不同的數學工具來解決不同的數學難題,盡管從難度上而言很難和法爾廷斯解決的莫德爾猜想相比,但這種研究思路,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甚至懷疑他大腦中是不是裝了一臺量子計算機,每一次的思考都會過濾一次所有的研究方向。
看了一眼徐川后,佩雷爾曼的目光重新落回了黑板上,有些困惑的開口道。
“說起來,我能問個問題嗎?”
徐川點了點頭,笑道:“當然可以。”
佩雷爾曼盯著黑板上的算式困惑的開口詢問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聽到這話,徐川微微一愣,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到底是什么怎么做到的,就聽見佩雷爾曼像是詢問又像是自言自語的開口說道。
“很多時候,在面對一個問題的時候,我們通常會從涉及到這個問題的相關數學方向去進行研究。”
“就比如在對萊夫謝茨標準猜想進行研究的時候,它的拓撲與代數的不對稱性涉及到代數簇的拓撲性質,如貝蒂數與代數結構。”
“正常來說,在研究這類問題的時候,一般都是從代數拓撲工具,如奇異同調、上同調理論,以及萊夫謝茨對偶性這類方向出發。”
說到這,佩雷爾曼重新看向徐川,眼神中帶著困惑和好奇,開口問道:“但你似乎完全不同。”
“我們當初一起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你的解決思路直接從這些方向跳轉到了剩余類環和公理化框架基礎上。”
“而且當我們還在研究其中的一條思路是否可行的時候,你就已經給出了判斷,甚至還給出了不同的方案。”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
佩雷爾曼的話音落下,房間中的其他人也同步看了過來。
事實上對這一點感到困惑的并不僅僅是佩雷爾曼,無論是舒爾茨還是陶哲軒,甚至是法爾廷斯和德利涅對此都感到有些不解。
的確,這個人研究問題的方式和方法,有點太奇怪了。
人群中,徐川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問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舒爾茨:“????”
陶哲軒:“.....”
佩雷爾曼:“......”
就連法爾廷斯嘴角都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人言否?
“咳~”有些不明所以的咳了一下,徐川補充解釋道:“很多時候,研究一個問題的時候并不需要精準的判斷出這條思路是否可行,也并不一定需要通過詳細的計算來排除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