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徐川拾著手中的記號筆,一邊講述著自己對于數學大統一理論的理解,一邊認真的在黑板上板書關鍵步驟。
臺下,所有人都認真的聽著,看著,緊緊的注視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塊屏幕,甚至是伸長了脖子,身姿不斷的前傾著,只為了能夠看的更清楚一些。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不覺中,臺上的黑板已經寫滿了整整六面,時間也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然而卻沒有人在意時間的流逝。
無論是正在臺上抒寫講解的徐川也好,還是臺下側耳矚目傾聽的觀眾也罷,全都沉浸在那一行行精妙絕倫的算式,與那堪比宇宙真理的聲音中。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就從上午八點來到了十點半。
臺上的黑板已經輪換了一面又一面,一行行的算式伴隨著徐川的講解譜寫在面前的黑板上。
隨著眼前的算式越來越多,有關于數學大統一理論的講解過程也愈發的深入。
坐在會場的前排,抬頭望著報告臺上那行云流水般從一開始便再也沒有停止過的記號筆,看著那一行行的數學公式,即便已經在過去半個多月的時間中將數學大統一理論論文翻看過無數遍的陶哲軒依舊沉浸在其中,眼神中時不時的帶上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盡管他是此前數學大統一研究命題的一份子,很清楚大部分的步驟,但當徐川重新開始一點一滴的梳理這些步驟的時候,他依舊從中間汲取到了不菲的知識。
除此之外,更讓他在意的是報告臺上那個人在梳理過程中所講解的數學技巧。
比如在將局部朗蘭茲對應猜想指出g(fv)所有可容許不可約表示可被分拆成有限
非空子集“l小包”過程中,他并沒有直接通過最常用的連續同態唯一進行描述。
而是構造了局部朗蘭茲l因子l(s,πv),從而去定義l函數。受lgj與Λgj具有有很好的解析性質與函數方程的影響,由局部朗蘭茲猜想的證明可以直接出對于gln,它們與l(s,π)、Λ(s,π)相等。
光是這一步,相對比常用的連續同態唯一進行描述來說,就精簡了至少超過十行以上的算式。
即便是對于他來說,這些隱藏在大統一理論中的數學技巧同樣寶貴無比,讓他甚至舍不得眨一下眼睛,生怕自己錯過了任何一處細節。
有著這種感受的,不僅僅是陶哲軒一個人。
坐在會場的前排,無論是他,還是詹姆斯這些曾經一起參加數學大統一命題研究的小組成員,還是其他的頂尖學者,幾乎全都一眨不眨的盯著報告臺。
畢竟,這是一位最頂尖的數學家將自己的理論一點一滴的拆開來,幾乎是投喂一般解釋給在場的學者聽。
對于在場的所有學者來說,即便是陶哲軒、佩雷爾曼這種頂級數學家,甚至法爾廷斯、德利涅這些老牌數學家都是一場遠比滿漢全席更加豪華的盛宴。
而對于其他的學者來說,毫無疑問,這將是他們人生中參加過的最為珍貴的一場報告會,沒有之一!
那一支不斷在黑板上描繪的記號筆,就像是真理祭壇上雕琢著的每一個宇宙真理,將數學這種上帝語言中蘊含的秘密一點一滴揭示在他們的眼前。
而那伴隨著一個個算式而不斷推進的講解聲,亦如同吹響新世界的號角聲,震耳欲聾敲擊著現場聽眾每一個人的心弦。
坐在臺下的聽眾恨不得這場報告會永遠不要結束,那沖刷著他們靈魂的心音永遠不要停下。
最好就這樣一直進行下去,直到整個宇宙的所有秘密,都這樣被那支記號筆解開,直到所有人,都站在真理祭壇的知識海洋中心.
坐在臺下,盯著黑板上的算式,跨越了上萬里遙遠距離從歐洲趕過來的舒爾茨緊緊的盯著黑板上的算式和那一支不斷描繪著未來的筆,眼神中既帶著對知識的渴望,又帶著一抹挫敗與無力。
作為數學界公認的‘莫扎特’與教皇‘格羅滕迪克’的接班人,他曾以天才般的洞見重構了現代數學的疆界。其研究工作不僅解決了重大難題,更開辟了朗蘭茲綱領通向統一的新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