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上午十點半,在經歷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敘述后,這場有關于虛空場論的報告會終于進入了提問環節。
提問環節剛開始,臺下一只只的手臂便迫不及待的舉了起來。
即便是坐在前排的那些物理學界大牛,也一個個都高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順著視線看去,徐川將第一個提問的機會留給了自己的導師。
從柔軟的座位上站起來,愛德華·威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開口道。
“在虛空場論文的第152頁,我有注意到作者在描述時空進入亞穩態,此時微小的共振擾動即可觸發曲率結構的拓撲相變,能否請作者解釋一下這部分?”
聽到這個問題,徐川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導師。
他原本以為這位導師最關心的會是超光速航行部分的理論,沒想到他居然提了一個有關于時空擾動方面的問題。
從拾起了桌上的報告筆,轉身走到了黑板前,寫道。
“時空曲率由愛因斯坦場方程描述:rμν-1/2·rgμνΛgμν=8πg/c4·tμνrμν,其中tμν是能量-動量張量。”
“在此基礎上,引入入時間依賴性或相對運動形成ctcs,修正度規以包含時間偏移,可參考yurtsever模型,即ds2=?dt2dl2(r20l2)·(dθ2s2·θd?2).....”
“而通過能量密度場由卡西米爾效應產生穩定臨界點,可使得時空觸發曲率結構的拓撲相變。”
“請問還有什么其他的問題嗎?”
臺下,愛德華·威騰盯著黑板上的數據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快速的回復道。
“沒有了,謝謝。”
虛空場論中這部分對時空與時空曲率的描述,可謂是理論物理領域最前沿也是最精彩的研究部分了。
即便是對于他來說,也從中受益匪淺。
尤其是對于宇宙時空光的理解,更是在相對論與弦理論的基礎上走出了全新的一步。
或許說不定他還有機會再在自己原先的弦理論上將其繼續往前推進優化一些有關時空、有關暗物質的方面。
......
伴隨著愛德華·威騰特教授開頭,會場中,其他學者也紛紛開始舉手提問。
緊接著威騰之后起身提問的,是來自法國的物理學家阿蘭·阿斯佩教授,2022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
這位致力于量子光學、原子物理和量子力學的研究,因其量子糾纏實驗而聞名,證明了單個光子的波粒二象性的量子力學領域的頂尖大拿提了一個虛空場論中與量子時空相關的問題。
而在這位大牛提問過后,會場前排一只手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了起來。
徐川望了過去,舉起手的,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弗蘭克·維爾澤克教授,也是他的老熟人了。
雖然不清楚這位好友有什么問題,不過看他這舉手的速度,應該是有哪個關鍵點沒弄懂吧?
伸了伸手,示意對方提問后,維爾澤克教授站了起來,從身邊的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了話筒,提出了一個讓徐川和全場學者都意想不到的問題。
“關于引力與時空-共振時空曲率臨界點理論和超光速航行技術的數學部分已經由你完成了。我想知道,針對這項技術,你是否已經有了驗證的方案?”
聽到這個問題,無論是在場的物理學家,還是crhpc機構中的研究員,亦或者是現場的媒體記者都將目光投向了報告臺,緊緊的盯著徐川,期待著他的回答。
超光速航行技術的驗證方案!
不得不說,這位維爾澤克教授的問題簡直提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臺上,徐川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這位維爾澤克教授會提出一個這樣的問題。
微愣了一下,他回過神來,開口道:“如果是單純的驗證引力與時空-共振時空曲率臨界點理論是否正確,我的確已經有了完整的實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