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敗了。”
實驗室,站在一臺近場光學顯微鏡面前,盯著面前的測試數據看了一會后,徐川輕嘆了口氣,將圓偏振探測脈沖激發電子設備中的實驗樣品扔進了垃圾桶中。
不得不說,制備一份完美無瑕的光子時空晶體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即便是理論方面的難題他早就已經解決了,通過凝聚態物理領域建立的強關聯電子框架體系結合時間反射與電流多模激射結構理論上來說可以制備出最完整的光子時空晶體材料。
但實際上理論是理論,要將其轉變成實驗室中的操作卻是難上加難。
盡管理論上來說通過精確控制兩束不同顏色光,如一束紅色激光和一束藍色激光的偏振態、空間模式和相對相位,讓它們的電場矢量在時空演變中形成復雜的、打結的拓撲紋理,并周期性重復可以構建出規范的時空晶體間隙。
這種方法的優勢在于拓撲性質可調,可以實現高維信息編碼和新型光與物質相互作用。
但它的缺陷也很明顯,首先是高速時間調制的實現難度極大。
尤其在光學波段,需要皮秒甚至飛秒級的調制速度,對驅動源和調制器本身都是極大考驗。
其次是時空間隙的自組裝與外場誘導難度同樣極高,一旦有一個間隙錯亂,那么整塊材料基本上會全部報廢掉。
要知道制備這種光子時空晶體使用的基地材料可是定制的超高純凈度的藍寶石片。
一塊小拇指指甲大小的藍寶石基底定制價格就高達大幾十萬,更別提在實驗過程中需要使用到的各種高精尖端設備了。
毫不夸張的說,每一次的制備實驗,不管成功與否都要耗費數百萬的資金。
而這近一個月的時間下來,其他人不說,光是他自己就進行了超過十五場的實驗,光是經費就用掉了差不多四千萬。
而除了他以外,晶體結構實驗室中也還有其他的科研人員同樣在進行類似的實驗。一個月下來消耗掉的經費超過了五個億。
如此夸張的投入,而且還是在單一的光子時空晶體的研發制備上,國內能夠支撐起來的恐怕也就星海研究院了。
像寧德時代投資2027年全年對鋰空氣電池實驗室的科研資金投入是102億,平均下來一個月就是8.5億,聽上去要超過了光子時空晶體材料的研究。
但實際上那102億是拆分到了眾多不同的項目上的。
比如研究鋰空氣電池正極界面反應機制,開發無碳自支撐材料(如單晶介孔nio納米片、tio?@fe?o?),優化電極性能。
或者是開發基于固態復合電解質的鋰空氣電池,實現室溫下四電子反應機制等等。
一個鋰空氣電池實驗室,涉及到的鋰空氣電池研究項目多達上百個。
平均下來每一個項目一年的研發資金也就一個億左右而已,一個月僅有850萬左右,還不到一千萬。
和光子時空晶體材料的制備實驗一個月直接消耗掉五個億遠遠沒法相比。
......
摘掉了穿戴著的實驗手套,徐川走到了實驗室的另一邊,看向了晶體結構實驗室的負責人,前些年從中山大學那邊挖過來的童圣福教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