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眼睛微瞇,心道:也不知道這家伙看到了多少。
有沒有看見她從置物籃里憑空變出閃電?
“這不沒說完嗎?”秦景陽十分淡定。“我找人打聽了許久,才知道祝家莊在南城門外,就叫了輛車去城去了,哪知道出城門不久就看見你跟著一輛馬車后面,我就好奇呀......“
“然后你就跟蹤我?”
“什么呀,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我怕你被拍花子給迷了,只能跟著了。”說著,秦景陽得意起來,“哎呀,說來要不是我,你方才可就危險了,還不趕緊謝謝我的救命之恩。”
文舒翻了白眼,心里是不太信的。
只不過,這時恰好陳縣令出來了,她也不好繼續追問,只道回去再慢慢計量。
“今日多謝兩位施以援手,這點薄禮,不成敬意。”陳縣令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擺著六個10兩的銀錠。
六十兩!
要得,要得,秦景陽雙眼放光。
文舒也不客氣,立馬接過,口中卻道:“也是大人福在命大,才能死里逃生。”
眼見著文舒把銀子都裝進自己的腰包,秦景陽急了,小聲嘀咕:“這事我可是出了大力的,這些銀子怎么著也要分我一半吧。”
“分分分,回去少不了你的。”
陳縣令在旁聽著,只覺得頗有趣味。
不過,原以為這位應該是富家子弟,可富家子弟又豈會在意這十幾二十兩銀子?
“不知兩位是哪里人士?此次來浮梁是路過,還是辦事?”
文舒剛將銀子揣好,聞言隨意道:“我們是京城人士,此次是回鄉探親,正好路過浮梁城。”
“探親?“陳縣令語氣一頓,隨即篤定道:“昨日城里的流言就是二位的手筆吧。”
“流言,什么流言?”秦景陽一臉茫然。
“何以見得?”
文舒沒有作聲,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其實早在她出去救人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事瞞不住了。
這位縣令既能在百姓中有如此威望和名聲,怎么會是庸才,看穿她引蛇出洞的計策不過是遲早的事。”
“今日得二位相救,有些話我便也直言了,浮梁將發大水的言論,是哪里的消息?”
雖然最近確實多雨,也恰逢汛期,但也正因如此,她對此事也十分重視,前不久才讓人加固加高了堤壩,他們又是從何斷定會發大水的?
“既然大人誠心發問,小女便也直說了。”文舒誠懇道:“也沒什么確定的消息,只不過家中有親朋會觀天象,閑聊中聽他提起過,今年夏季南方諸城恐有水災,浮梁也在此間。”
“原本這等事情,也不是我們該操心的,只是昨日一進城,便聽得縣尊大人是個為民著想,辦實事的好官,便想著不管真假總要知會大人一聲,是真是假,如何做全憑大人決斷,要是消息有誤,也請大人海涵。”
“原是如此。”陳縣令捏著茶杯,沉思了片刻道:“有勞二位了,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會去查證,不知二位現在何處落腳,待此間事了,我再去拜會。”
文舒腳步一頓,猶豫著該不該說.....
半刻鐘后,縣衙門外,秦景陽看著走得飛快的文舒,忍不住趕上去道::“那縣令究竟和你說什么,和我說說唄。”
剛剛寒暄完,他們都要走了,臨出門前,那縣令突然又喊住文舒,二人偷偷說了許久的話。
最重要的是,竟然還讓他回避了!
“沒說什么。”文舒腳步不停。
“我才不信,她是不是告訴你,她是女的了,然后讓你幫她保守身份.....”
文舒腳步一頓,回頭定定的看著秦景陽。
秦景陽被她看得有些發毛。
“閉嘴!再嚷嚷,別想分銀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