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能修習觀自在靜功嗎?
不能,修習觀自在靜功需要陽人的肉身,你現在是陰人,陰氣太重,何談修習陽人修習的功法?
一陣對話之后,覃財興嘆息著離去。施在田合上客廳房門的響聲猶在耳際,這震懾他靈魂的響聲,讓作為陰人的覃財興感到惶恐不安,這是由于他救不了再次慘敗于賭場的侯大寶,就連自己的境遇也岌岌可危。
次日,澳門花地瑪堂區以東侯大寶家別墅里一片沉寂。興奮且帶有一些憂慮的肖家玉正在三樓陽臺上用抹布擦著陽臺護欄上橫躺著的一只死蛾子,還有灰塵。
她不時抬頭朝院外的公路望去,希望能夠看到侯大寶回來。這次他要是回來了一定揚眉吐氣的,因為覃財神——他的妹夫會暗助他賭博贏錢。
可是陽臺擦亮了,她的心情卻變得幽暗,主要是多次向外探視,都不見侯大寶的影子。她有些著急,卻又能自我調節著急的情緒,認為侯大寶可能贏了,并且賭興猶酣,乘勝趕本,所以從昨半夜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很正常。
他要是沒有賭贏,輸了,那么老早就該回家了。何況他帶去的賭資只有500萬(蒲幣),不多,也不經賭。既然不多的幾百萬(蒲幣)能堅持這么久,這不就說明他一直都在贏錢嗎?肖家玉如此逆向思考,內心的焦慮抑或擔憂也就蕩然無存。
她喜滋滋地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亮亮堂堂的,分明就是要迎接丈夫凱旋歸來。可是直到夜幕降臨,華燈初放的時候還不見丈夫回來。她就站在陽臺上朝外反復探視自家別墅前面的一條街道,那也是丈夫回家的必經之路。
路上可見熙熙攘攘的行人,和緩行慢馳的車輛,卻不見丈夫的影子。她著急了,就想站高一點察看更遠的路段,希望從賭場出來的丈夫姍姍落入自己的眼簾。
于是肖寶玉離開陽臺,出了客廳,上到第4層的頂樓,剛一上去,就發現丈夫躺在地上。
她的內心一震,仔細看,躺在地上的已經不是丈夫了,而是丈夫的尸體。她還不相信這種感覺,就干脆蹲下來伸手一試,丈夫的鼻孔沒氣了,嘴邊還散發一種難聞的藥味,一看丈夫尸體的左側還有一只安眠藥的盒子,是空的。
很顯然,丈夫將肖家玉昨天跟他買的只吃了半顆的一盒安眠藥全部吃光了。丈夫服下過量的安眠藥無異于服毒自殺。他的左手指還套著那只手提包。
潸然淚下的肖家玉打開看,里面還留有一匝紙幣,一數剛好100萬(蒲幣),這說明什么?說明丈夫昨晚將帶去的500萬(蒲幣)輸得只剩100萬(蒲幣)了。他可能是壓力太大,這500萬(蒲幣)還是以自家別墅作抵押貸款來的,而自家別墅早前已被債主打定了拍賣充當賭債的主意,并且還不夠……如此大的壓力,讓侯大寶不堪承受而尋短路,以求解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