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陰森森的長屋子外面掛著一個牌子“紀律部”。
兩個保安推開門,將那個孩子拖了進去。幾個人趕緊跟了進去。
從門里面進去,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頂上掛著兩盞昏暗的電燈。兩盞燈距離有點大,所以走廊中間的一段很有些黑。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林秋生給他們的符紙的效果,雖然這里面的燈很暗,但是里面的東西大家卻還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走道兩邊是用石灰粉刷的墻壁,不過時間久了,墻壁已經有些發黃,而在墻上,還能看到各種各樣的痕跡。一片一片斑斑點點的放射狀的黑斑,就像是有人用噴槍往上面噴了黑油漆一樣。有些地方噴得多了點,多噴的油漆還在墻上往下流,拖出了一條條豎著的黑色痕跡。
還有些地方,還有幾道橫向的痕跡,就像是玩油漆的人手上粘上了油漆,順手就抹在了墻上一樣。
不過安德森他們都知道,那不是黑油漆,那是血跡,而且那種噴射狀的血跡基本上也只有在頸部大動脈被切開的時候,才會產生。
“在這里發生過殺人的私刑。”安德森說。
“不要用裸露的皮膚碰那些血跡,那里凝聚著巨大的怨氣,很危險”林秋生突然開口說。
大家都吃了一驚,看著地下星星點點的血跡,都停了下來。
“穿著鞋子不要緊的。只要不用裸露的皮膚接觸。”林秋生又補充道,然后帶頭跟了進去,他的腳也踩在了那些星星點點的血跡上,但是并沒有出什么事情。
“你們看到了,這樣是沒事的。你們可以進來。”林秋生又說道,“只是要穿著鞋子走進來。”
大家便都遲疑著走了進來,跟著林秋生往里面走,只不過看到血跡比較集中的地方,大家還是都會跨過去。
那兩個保安拖著那個孩子,將他拖到了一間開著門的房間里面,們并沒有關上。大家跟過去站在門口看。在那個房間里還有另外的幾個保安,正把一個被脫光了衣服的印第安孩子往一個大鐵皮桶中按。
那個孩子一邊哭泣,一邊掙扎求饒,但是保安不為所動,其中一個大個子保安用帶著手套的手,抓住他的頭發,將他按進鐵桶里,孩子尖叫了起來,整個鐵皮桶也劇烈地搖晃了起來。那個保安帶著殘忍的快意的微笑繼續用手抓著那孩子的頭發按住他,直到好幾秒鐘之后才一把把他提出來。而這個時候,這孩子的身上已經沾滿了融化的柏油。
“天呀這樣要死人的”凱蒂捂住了嘴巴,而那個負責看住安迪的警察直接防御性地將安迪抱住了。
“啊”一個叫科爾的孩子也驚呼了一聲,往后退了一步。然而不巧的是他后面還站著一個警察,那個孩子的腳絆在警察的腳上,于是他一下子就往后摔了下去。那個警察趕緊一伸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但是人在摔倒的時候,總會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撐地面,科爾的一只手雖然被警察抓住了,但是他的另一只手還是朝著地面按了下去,按在了一塊黑色的血跡上。
“啊”科爾又發出了一聲慘叫。一團暗紅色的火焰就在他的手和地面接觸的地方燒了起來,然后幾乎在一瞬間,那團火焰就蔓延上來,將科爾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