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科爾的手的警察倒是反應得非常快,立刻松開了手,還向后跳了一大步。倒是林秋生,向前一閃,便將一張黃表符紙貼在了那個孩子的額頭上。
隨著那張符紙貼了下去,從符紙那里開始,原本包裹著那個孩子的火焰,就像燒上來的時候一樣,嗖的一下,就退了下去,而那個孩子身上甚至連一點燒傷的痕跡都沒有了。
大家也都不在關注那個印第安孩子了,而是圍了過來看這邊的情況。只見科爾倒在林秋生的臂彎里,閉著眼睛,就像睡著了一樣。
“他怎么了”凱蒂問道。
“神魂受損。”林秋生說,“你們剛才看到的火焰,其實是血跡中積存著的痛苦。他的精神受到這樣的痛苦的沖擊,受到了損傷。我的這張符紙其實只起到了一個作用,就是讓他暫時昏迷了過去。
這張符紙不揭起來,他就不會醒來。只要不醒過來,他的精神受到的傷害就會小很多。但是,這張符紙撐不了多久,最多也就二十四個小時。不過這不要緊,如果二十四小時我們還不能離開這個鬼域,我們就肯定都會死在這里的,所以也沒什么區別了。嗯,這個問題,我算你免費。”
“那如果我們二十四小時內離開了鬼域,他會沒事的嗎”凱蒂又問道。
“我不知道。”林秋生搖了搖頭,“就像我剛才說過的,那火焰是積壓起來的痛苦。你能夠想象一下這所學校從建立起來,一直到它被燒毀為止,擠壓起了多少的罪惡、痛苦和仇恨嗎這樣可怕的東西,哪怕后面我們脫離了鬼域,斷掉了業火復燃的途徑,僅僅是這一刻對他的沖擊,會造成什么結果都是很難說的。
我想,你可能要做好你的朋友會成為植物人永不醒來,或者變成一個瘋子的心理準備,基本來說,他不可能什么事都沒有的,在我看來,如果他只是變成了一個瘋子,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大家便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林秋生又說“我可以免費給你們一個建議,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讓他的親人,帶他去找一個南美的通靈者,他們或許能有辦法。但是,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要找天主教的神父。讓他們參與到這樣的事情中來,多半會火上澆油好了,你們誰可以幫我背著這個孩子。”
安德森警長往旁邊望了望,對那個剛剛絆倒了科爾的警察說“吉米,你去把那個孩子背上。”
吉米看了一眼安德森,又看了一眼林秋生。
林秋生向安德森警長問道“你們當中有誰有印第安血統嗎”
警察們便將目光轉向了另外的兩個警察。
“這個孩子身上還帶著一定的怨氣,讓一個有印第安血統的人來背著他相對更安全一些。”林秋生接著解釋道。
“好吧,那我來吧。我是拉丁裔,來自墨西哥,我的家族中肯定有印第安血統。”兩個警察中個子更高一點的那個說道。
“弗朗西斯,辛苦你了。”安德森警長說。在這類問題上,他還是會尊重專家的,尤其是這位專家剛剛還在他們面前展示了超自然的力量。
“你們看看那個印第安孩子。”李為民突然說。
大家便都轉過臉往那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