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72小時,在謝九歡的吃吃喝喝中就過去了。謝長安在這三天里除了精神上郁郁寡歡外,身體上一切正常,老族長天天給他把脈問診,感覺他的身體應該就是痊愈了。
為什么用應該這個詞呢?因為老族長不敢相信……
這樣一來,外公外婆再舍不得,他們也得看著謝九歡跟著謝長安走了。
在上船之前,老族長和外公拽著蕭真,給一直陰沉著臉的這位做最后的思想工作,中心思想就一個,你不能殺你姐夫。
外婆抱著謝九歡,叮囑阿桔說:“你要看好你主人啊。”
阿桔很認真地沖外婆點頭。
外婆:“我家小九兒也拜托你照顧了。”
阿桔又很認真地點頭,沒覺著這事很難,它一只老虎還能保護不了一只貓嗎?
“走不走?”蕭真從后面走過來,臉色陰沉地像要下雨,顯然老族長和外公的思想工作沒做成功。
外婆看了兒子一眼。
蕭真:“好了,娘你別說了。”
謝九歡:“外婆還什么都沒說呢。”
蕭真:“我不會把謝長安扔海里喂魚的。”
他已經不想送謝長安去陪他姐了,真的,他現在不急著送了。
外婆把懷里的胖貓遞給蕭真,叮囑了句:“海上行船要小心,早去早回。”
蕭真:“知道了。”
謝九歡沖外婆喵喵了幾聲,外婆你等我回來啊。
外婆笑著要說話,又看見謝長安跟在外公身后,往她這里走了過來,“長安啊,”外婆便
喊了女婿一聲。
蕭真抱著謝九歡上船了,他懶得看。
外公和外婆并肩站一起了,謝長安跪下給外公外婆磕頭,外婆要扶的,被外公拉了拉衣袖后,外婆便站著受了女婿的大禮。
謝長安給外公外婆磕了三個頭后,又給老族長磕了三個頭。
老族長伸手將謝長安扶了起來,一直對這侄女婿很冷淡的老族長,在分別之時倒是有了人情味一回,跟謝長安溫言道:“愿你此后一生順遂,無病無災。”
一語言畢,也不等謝長安反應,老族長便
又一拍謝長安的肩膀,說:“上船去吧。”
蕭真就站在甲板上看著,跟蹲在他肩頭的謝九歡說:“以前兩個老頭子說起謝長安,也是恨得牙癢癢的,他們沒少罵謝長安。”
謝九歡深沉了一句:“時間是醫治傷痛的良藥吶。”
蕭真嗤了一聲,說:“你懂個屁。”
謝九歡撓了蕭真一爪子。
蕭真:“族里又想讓小輩們去大陸上安家了,你爹對族里有用。”
這消息,謝九歡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隱世啦?”她忙就問。
蕭真:“族里人口上千了,哪能有百十號人的時候心齊呢?不分開,等著內訌嗎?”
謝九歡噢了一聲,是這么個理。
蕭真冷聲道:“他們指望謝長安,還不如指望你呢。”
謝九歡:“喵?”
蕭真:“魏盛文一倒,天下間還有誰家的權勢,能越過秦國公府去?”
謝九歡想想,覺得她舅這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