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楠他們都上學走了。
趙麗麗幫著易飛收拾好餐廳,“你不是要去見張現朝嗎?我和你一塊去吧。”
她覺得易飛還是有什么心事。
絕不會僅僅因為自己刺激到他才會這樣心不守舍的。
易飛不說。
她也不想問。
可是讓他一個人去警務署,還是有點擔心。
易飛說道:“好啊,反正你在家也沒啥事。”
趙麗麗見易飛還是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說道:“我來開車吧。”
易飛也不矯情,把鑰匙給了趙麗麗。
兩人開車直奔警務署。
路上,易飛還是有點坐臥不安的樣子。
趙麗麗說道:“要不,我們回去吧。張現朝想見你是他的事,又不是非得見他不可。”
她確認,易飛現在的表現不是因為去見張現朝。
張現朝沒被抓的時候,易飛都不怕他。
現在去見他,他會緊張?
易飛搖搖頭,“還是去看看他吧,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問他呢。”
張現朝被抓時,表現得太不正常。
到了警務署,兩人來到趙春城的辦公室門前。
易飛卻有點猶豫,“麗麗,你先進去看看大哥辦公室里有沒有客人,如果有客人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趙麗麗有點莫名其妙,來都來了,干嗎要回去。
大哥公辦室里有客人怎么了?
但她還是輕輕敲了下門,然后推開虛掩的門。
辦公室里只有趙春城一人坐在辦公桌后。
趙麗麗扭頭說道:“沒客人,就大哥一人。”
易飛走了進去,表情也輕松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大哥,我們來了。”
趙麗麗小聲嘀咕,莫名其妙。
看來易飛擔心的不是見張現朝,想來他也不會為這個事擔心。
他擔心的是在大哥辦公室里見到所謂的客人。
大哥這里會來什么樣的客人能讓他擔心呢,他又沒違法。
想不通。
趙春城看到他們進來,“易飛,你確定見他了?你確定了,我就帶你們去看守所。”
張現朝現在還關在臨東市看守所。
在等待著他最后的判決。
現在卻又要被南江省提走了。
易飛點點頭,“大哥,那個女的能不能不讓南江省的帶走,正是她開槍打死了她的同伙,我才會安然無恙的。
他知道,這基本上是行不通的。
他們是一個團伙的,還犯得同一案件,不可能不帶她走。
就算事不可為,也要盡點心。
“那女的叫楊靜,是楊文亮的姑姑。”
趙春城說道:“通過初步審訊,楊靜確實沒有動手殺過人,但她是張現朝他們團伙的成員之一,也是同案犯之一,帶走肯定是要帶走的。”
“不是,大哥,你等等。”
易飛說道:“你說楊靜是楊文亮什么人?”
從那天的表現看,他一直覺得楊靜和楊文亮是戀人關系。
怎么變成姑侄關系了。
趙春城嘆口氣,“悲劇就在這,楊靜是楊文亮的堂姑,兩人的關系卻超越了姑侄關系,這無論在道德倫理上還是法律上都是不允許的,他們在村里呆不住了,三年前跑到臨東西郊,陰差陽錯加入了張現朝團伙,那時候楊文亮才上初中。楊靜一心一意要供楊文亮上學,他卻又被學校開除了,這才死心塌地的跟著張現朝殺人搶車,楊文亮能開槍擊傷張現朝,說明他還良心未泯,可法律是無情的,他就算不死,也得被槍斃。”
他不想在楊文亮的事上多說。
就在不久前,易飛也是喊麗麗姑姑,只是他倆沒血緣關系。
媽媽又搞出個他們八年前就有婚約。
自然也就沒人說他們閑話。
易飛說道:“不管怎么著,楊靜也是立了大功的,就不能留在臨東嗎?”
趙春城嘆道:“易飛,這是程序問題,不可能把楊靜單獨留下來,我會把具體情況告訴肖廳長的,肖廳長是個很認真負責的人,絕不會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