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自己都覺得,她是不是瘋了,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趙秋城忙于工作,天南地北的跑,兩人見面的次數也不多,秦艷覺得,也許時間長了,自己就能愛上他。
那個女人能拒絕他呢。
就這樣,兩人舉辦了婚禮。
舉辦了臨東最隆重的婚禮。
那天,她成為全臨東、甚至全東江省最讓人羨慕的女人。
結婚那天。
她穿著潔白婚紗走向婚車的時候,在人群中看到了劉柏宏,他站在遠處,無聲地向她說著什么。
秦艷看明白了,他說的是,祝你幸福。
她幸福嗎?
按理說是幸福的,趙家的人對她都挺好,包括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姑子。
秦艷自己都不明白,她為什么就愛不上趙秋城呢。
新婚之夜,她吐了,吐得黃膽水都吐了出來。
未來的日子,只要趙秋城回家,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結婚后的半年。
她去見了劉柏宏,告訴他,她其實不幸福,劉柏宏沉默著不說話。
結婚后一年半,她又去見了劉柏宏,說,她要離婚。
劉柏宏說,你離婚了,我就娶你。
離婚其實趙秋城提出來的。
秦艷承擔不起離婚的代價。
那天,趙秋城喝了很多酒,臉色很難看。
秦艷很害怕。
趙秋城坐在沙發抽了大半盒煙,天快亮的時候說:“秦艷,我們離婚吧,你不愛我,我放你走,還你自由,家里什么東西都歸你。”
兩人第二天就辦了離婚手續,秦艷什么都沒要。
甚至趙秋城給她買的衣服、首飾。
這下子引起了軒然大波。
她到叔叔家剛說她離婚了,叔叔就勃然變色,拉開門讓她滾。
她和劉柏宏領證不到一周,壓縮機廠便開除了劉柏宏。
沒有理由。
就是開除。
供銷社雖然沒有開除她,但主任勸她主動離職。
她和劉柏宏都沒了工作。
就是想開個小店,都批不下手續。
壓縮機廠甚至要收回他們住的房子。
便那房子是分給劉柏宏父母的。
秦艷急了。
她說,如果他們要收走房子,她就吊死在這大門上。
壓縮機廠才作罷。
沒了工作,開店又開不成,劉柏宏和秦艷只好打零工。
他已經退休的父母只好返回鄉下老家,能多少接濟他們一點。
秦艷沒有后悔。
她覺得日子雖然苦點,但她覺得還是幸福的。
至少不會每天再提心吊擔的徹夜不眠。
她萬萬沒想到,兩個多月前,劉柏宏在家突然暈倒了。
到醫院檢查,劉柏宏居然有先天性心臟病。
本來就清苦的家,天一下子就塌了。
劉柏宏的病情迅速惡化。
再不動手術,就有生命危險。
秦艷昨天載著劉柏宏回家的時候,已經萬念俱灰。
這也許是老天爺對自己固執的懲罰吧。
她不懼怕,也不傷心,對這個世界,她已經沒啥留戀的了。
秦艷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碰到了趙麗麗。
接受趙麗麗的幫助,雖然有傷自尊,可是人總得活下來。
劉柏宏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吃了。
秦艷把飯盒小心地放在床頭柜上,從一個布包里拿出一塊玉米餅,小口吃起來。
無論情況怎么樣。
飯得吃,只有吃飽了,自己才不會倒下。
劉柏宏眼角涌出了淚水,“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說啥呢。”
秦艷用手擦去他眼角的淚,“你安心養病,等你病好了,咱們就離開臨東,去南方,南方好掙錢,掙夠了錢,咱就把錢還給麗麗,你別多想。”
昨晚,劉柏宏醒來看到自己躺在病房了,還是單間,他們家哪還有錢啊。
他的病已經把家里那為數不多的家底工掏空了。
秦艷沒有瞞他。
把遇到易飛和趙麗麗的事說了。
劉柏宏久久無語。
有什么辦法呢,他不能拒絕醫療。
拒絕醫療就是死,他死了,秦艷怎么辦。
秦艷掰了一小塊玉米餅放在嘴里,她抬起頭,通過病房門的玻璃,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是趙秋城,他來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