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日光燈已經被趙麗麗關了。
只留下餐桌正上面一盞照燈。
餐桌上已經擺了四個空的紅酒瓶。
易飛自己都喝了兩瓶。
他看上去并沒有多少醉意,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和媽講了。
她具體如何去想,就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易飛說道:“媽,苗記紡織公司到下個月底,一切手續都差不多能辦完了,具體怎么運作還得舅舅派人來,或者他親自來,把產品重新歸劃,該建廠建廠,該擴大規模擴大規模,我對紡織工業是真的不太懂。”
因為不牽涉到考察,苗家不用派人來考察市場。
麗飛公司也不用去南亞考察苗記的實力和投資的決心。
加上關副府長親自督促,手續自然辦得極快。
但一些程序,還得走一個多月。
易飛也不能說完全不懂,趙總畢竟做了幾年紡織廠。
他對目前國內的市場情況還是了解的。
但青江紡織廠畢竟規模較小。
產品連東江省都覆蓋不了,而趙總在東江省做生意相對比較容易。
合資后的苗記就不一樣了。
資金全部到位以后,比原來的青江紡織廠要擴大好幾倍都不止。
從生產管理到市場開拓都和以前不一樣。
苗記在東南亞做了二十的紡織,自然經驗豐富。
東南亞紡織業目前也做的不錯。
如果他們能派人來管理,自己的壓力要小一些。
未來的十年。
華夏的紡業工業將要倒閉很多企業,這對苗記來說是個挑戰,更是個機遇。
華夏織織工業倒閉的主要原因是紡織工業利潤變低,而大多國營企業技術跟不上,設備老化,工作效率低,如果能改變這些頑疾,紡織工業還是大有可期的。
又不是大家都不需要紡織品了。
倒閉之后就是重新洗牌,如何打出一片新天地尤為重要。
苗記未來的十年重點還在東南亞。
97年的時候,恐怕日子不太好過。
能不能抗得過去都不好說,當然,自己可以到時候想辦法讓他們減少損失。
苗記華夏公司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如果苗記聽自己的,不但可以少受損失,還可以回頭收割一撥。
比如在危機來臨之前,讓他們收攏資金投資華夏公司,回頭華夏公司再去收購,他們能干嗎?
畢竟苗記華夏公司自己和媽媽占了達到51%的股份。
麗飛公司在苗記華夏占了30%的股份。
而且自己姓易。
苗惠昕說道:“估計再過一個月,你的那位表哥苗子軒就來了。”
說起自己這位侄兒。
她也是頭大。
本來,大哥的意思是讓他馬上來臨東,協助易飛注冊苗記華夏公司。
可這位公子哥以國內生活條件不好為由,多方推諉。
后來看他父親真的要發火了,才答應過來。
卻又提出一大堆條件。
以易飛和趙總的做事風格,不知道易飛會不會將來揍他一頓。
沒辦法。
但凡苗家下代人有一個成器的,大哥也不會這么著急布局國內。
“啊?”
易飛可是聽媽媽和舅舅說過,自己這位從未謀過面的表哥對公司的事可是啥也不管的,那他來不來有什么用?
他又不是像小輝和橙子,還是個孩子。
國外名牌大學的博士,自己如何能管得了。
他期望的是來一個對現在紡織工業熟悉的人來。
這位表哥雖然有高學歷,奈何人家啥也不想干啊。
連橙子姓了苗,最大的理想都是想買啥買啥,想睡到幾點睡到幾點。
據說自己的三位表姐,除了最小的一位,也都差不多。
苗家這是受詛咒還是咋的。
“你放心,不是他一個人來。”
苗惠昕笑道:“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叫梁槿溪的姑娘,紡織工業博士畢業,你表哥的小學中學同學,死心塌地喜歡你表哥,還有其它技術工程師,管理人員估計不太多,你舅舅的意思是管理人員由你來定。”
易飛能把麗飛管好,自然也能把苗記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