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說道:“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可是朱老七不同意,他讓寫姜小軍的或者寫你的都行,他說寫他的名字將來保不齊他那幾個不孝子女又去找事,可姜小軍也不同意。”
姜小軍的師兄們也都贊成寫姜小軍的。
朱氏泥人坊早晚得姜小軍繼承。
為此。
朱老七都把他那些離開的弟子都找來了,大家一致贊成。
可姜小軍就是不同意。
易飛想了會,“就寫姜小軍的吧,你回去后告訴他,讓他以后給朱老七養老就是了,朱老七指望他的那幫兒女,肯定也指望不上,回頭你把手續整齊活了,就算他們打官司,也不能讓他們沾了理。實不行,賠他們幾萬塊錢也行。”
現在處理不好,別等朱氏泥人坊發展起來再出問題。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鋌而走險的人多了。
并不是每個人都怕自己、怕趙總的。
臨東大學的王平安都告成市里去了,就是一口咬定是自己派人打的他。
被人民醫院趕了出來。
就跑到市府喊怨,你能把他怎么樣。
錢龍的兩個手下都自首了,他仍到處上告,就說是自己的指示的。
錢龍就給精神病醫院了打電話,自己花錢讓他們給王平安治,治不好就治一輩子吧。
他家也啥人了,他的前妻又不管。
這種事要是多了,得花多少錢?
錢龍的兩個手下被判了一年多,別管咋說,人家是為自己出頭的,易飛送去了十萬塊錢。
雖然錢龍說啥都不要。
可人情總得欠人家。
胡三笑道:“小易總盡管放心,我指定把這事處理明白了,房子、泥人坊再和那些家伙沒關系。我是沒多少文化,但我妹夫唐生云懂這些,他孬好也是大學畢業。”
他當然明白易飛的意思。
這要處理不明白了,以后就別在省城混了。
易飛點點頭,“我想找糖糖姐幫忙的事,就是有關泥人坊的。”
他把自己對泥人坊未來的經營思路講了一遍。
胡三沒聽太明白。
不就是捏個泥人嗎?
小易總這也能玩出花活來。
糖糖倒是明白了易飛的思路,頻頻的點頭。
易飛說道:“胡大哥和朱老七、姜小軍他們打過交道,你覺得他們能按我的思咱運營下去嗎?”
如果不管他們,就是給他們找再好的門店。
估計最多比以前好點,想發展起來不容易。
就靠手捏,一個人一天才能捏多少?
別說沒人買,就算有人買,他們一天能賣多少個?
“應該不能吧。”
胡三自己都沒整明白,“小易總講得有點復雜,估計他們不行。”
那幾個人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啊,要說做生意,他們連自己都不如。
糖糖說道:“小易總的意思是讓我去泥人坊?”
她倒是無所謂,去泥人坊也挺有意思的。
關鍵這是小易總的生意啊,那還差得了。
易飛說道:“我覺得糖糖姐行,我是這樣認為的,糖糖姐雖然有個文具批發店,但已經運作了兩三年,有固定的貨源和客源,雇一兩個人就能干,糖糖姐暫時去泥人坊,也不用天天去,把泥人坊先撐起來,等有了合適人選,糖糖姐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算我欠姐姐一個人情。”
人家糖糖是有自己生意的,總不能讓人家撇了自己生意去泥人坊。
自己現在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
“啥人情不人情的。”
糖糖說道:“要說人情,我們欠趙總的人情大了,我聽明白小易總的意思了,我就把泥人坊先做起來,文具批發店那塊我本來就不常去,但是,小易總,我覺得我愛人挺適合做這個事。”
“你是說唐老師?”
易飛見過糖糖的老公唐生云,省城一個高中的老師,教歷史的。
他算是恢復高考后的第一屆大學生。
只是當時上大學時就二十多歲,和糖糖已經結婚了。
當年那屆學生三十的都有。
很正常,十年沒有高考了。
糖糖說道:“他已經不當老師了,過了年就不干了,現在跟著廖總倒騰國庫卷呢,廖總沒時間,讓他帶著一幫人干呢。我先把泥人坊按小易總的思路做起來,等不搞國庫券了,如果小易總還沒合適的人選,我覺得我愛人比我強,他喜歡搞這些有文化的東西。”
小易總也說過,搞國庫券也就一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