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晨正在衛生間洗漱,準備睡覺,聽到聲音從衛生間跑出來。
她從書房出來的時候。
看到爸爸在接聽電話,怎么好像摔倒了。
她看到爸爸坐在地上,非常吃驚,趕緊去扶,“爸,你怎么了?”
爸爸年齡又不大,怎么接個電話還能摔倒?
趙春城喊道:“喂,肖廳長,肖廳長……”
電話對面的肖振光好像不對勁。
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
似乎還有人摔倒的聲音。
肖振光扶著女兒站起來,“趙署長,不好意思,剛才頭暈摔倒了,可能這兩天有點累吧。”
他不想跟趙秋城解釋,有些話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趙春城關心地說:“肖廳長,你可得注意身體啊,工作再重要,也沒有身體重要,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晨晨著想啊。”
肖振光要是萬一再有個啥意外。
晨晨那孩子就太可憐了。
肖振光四十多歲能升任廳長。
所需要付出的努力,趙春城自己心里清楚。
憑良心講,他現在出任臨東市警務署長,肯定是和叔叔這一層關系有關的。
他可沒有聽說,肖振光有什么背景。
當然,也話他的背景更強大,自己不知道罷了。
肖振光強笑道:“沒事,謝謝趙署長,今天我就不和你聊了,明天我們再聊。”
趙春城客氣了兩句掛了電話。
他也沒注意肖振光說明天再聊這句話。
就算注意了,也最多當客氣話。
肖晨晨說道:“爸,你咋還能摔倒呢?你坐會,我去給你倒杯水。”
爸爸的身體應該沒問題,上個月還去體檢呢。
各項指標正常啊。
“不用。”
肖振光阻止了肖晨晨,“晨晨,你收拾下東西,咱們去一趟臨東市。”
易飛是苗惠昕的兒子,而且生于72年8月,那就是自己的兒子。
也就是說,當年小惠離開自己的時候,已經懷孕。
他相信小惠,絕不可能是別人的孩子。
他得去看看,一刻也不想等。
他還得把晨晨帶過去,讓他們兄妹相見。
最重要的,他有點不敢一個人去。
肖振光覺得,在處理這些問題上,他遠遠不如女兒。
“去哪?”
肖晨晨愣住了,這大半夜的,怎么要去臨東市啊?
“東江省臨東市。”
肖振光說道:“我給你講過的,你苗阿姨出生的城市。”
他并沒有把和苗惠昕的關系隱瞞女兒。
但他實在不知道,他和苗惠昕還有個兒子,還是自己欣賞很久的那個少年。
肖晨晨有點驚疑不定,“你是說苗阿姨回來了?剛才打電話的人告訴你的?”
爸爸給她講過,也給媽媽講過。
他曾經深愛過一個叫苗惠昕的阿姨,只是苗阿姨在他們準備結婚的時候突然失蹤了。
其實,他不用給媽媽講。
媽媽早就知道。
苗阿姨沒有失蹤之間她就知道。
媽媽并不恨苗阿姨。
雖然她一直喜歡爸爸很多年了。
是苗阿姨失蹤兩年,媽媽灌醉了爸爸,才有了自己。
媽媽臨死前還對苗阿姨充滿了愧疚。
也只有苗阿姨回來了,爸爸才會這么著急去臨東市吧。
肖振光搖搖頭,“不是,剛才打電話的臨東市警務署趙署長,他說他妹夫是你苗阿姨的兒子,我想去看看,你跟我一起去,我有點害怕。”
他也說不清他怕什么。
怕易飛不認他?
還是怕自己沒臉去見他?
肖晨晨眨眨眼,“那不可能,如果他真是苗阿姨的兒子,今年最多十六歲,怎么可能是趙署長的妹夫呢?哪有十六歲就結婚的。”
肯定是搞錯了。
肖振光并不清楚易飛和趙家的事。
但他確實是16歲。
總不能也是和趙署長的妹妹訂的娃娃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