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報出家里的電話號碼就把電話掛了。
他只想把被訛走的錢要回來。
并不想真正的把事鬧大。
各種關系錯縮復雜,這種事搞不好就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搞不好讓叔叔也很被動。
易飛相信。
候金學背后的人只要不是傻瓜,就會和自己聯系。
錢的事,誰都不想真正翻臉。
能把古玩店開到港城的人,不會缺錢。
易飛不是天使。
他只能保證在力所能及的情況做點事。
沒有義務把那些挖墻角的都揪出來。
他自己一直對國營企業打主意,不也是一種挖墻角行為?
如果那人真的不把他當回事,那就另說了。
包元毅要告辭,百無一用是書生,后面的事他也幫不上大忙了。
他也有些內疚,簡單的一件事讓自己辦成這樣。
“這都幾點了?”
易飛說道:“包老,晚上咱倆喝點,明天再回吧,不然,走不到一半天就黑了,不安全。”
這個點是能趕上去省城的最后一班車。
但那班車6點半才發,到省城都11點了。
現在的路況晚上長途車不安全,萬一碰到車匪路霸,那就更完蛋。
包元毅長嘆一聲,“小易總,我把事辦成這樣,哪還有臉在你這喝酒啊。”
虧自己把候金學當成發小。
沒想到,他把自己往死里坑。
“多大點事啊。”
易飛說道:“這也不怪你,當時我媽媽也在,她是不在乎這點錢,我主要是覺得這錢花得冤,咱至少得要回來一部分。”
真說起來,這事不怪包元毅,甚至都不怪候金學。
他漲價,媽媽完全可以不買。
更沒有理由抱怨媽媽,是自己告訴她那是國寶,讓她買回來的。
他就是不忿,覺得吃了大虧。
包元毅說道:“如果他們真的置之不理,咱們真的要曝光候金學嗎?”
候金學背后的人不簡單。
曝光候金學有可能揪出幕后的人。
揪出來也許成為一件麻煩事。
帝都比臨東復雜得多。
“那當然。”
易飛說道:“話都說出來了,候金學只是個跳梁小丑,他要是自己作死,誰也救不了他。”
沒辦法。
本想消停下,好好備考都做不到。
晚上九點。
易飛剛把包元毅送到臨東酒店回來,客廳里的電話響了。
這時候打電話,應該是候金學或和他有關的人。
易飛接起電話。
對面傳來一個女聲,“您好,我找下易飛易總。”
易飛覺得聲音有點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他說道:“我是易飛,您是哪位?”
話筒里傳來一聲輕笑,“易總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多長時間就把我忘了,我是喬依。”
喬依?喬雨澤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