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抬頭看看窗外。
天已經黑了。
墻上掛鐘的指針已經指向六點鐘。
冬天,不到六點天就黑了。
喬勇已經睡了差不多三小時,得叫醒他了。
胡來晚上來了,也沒法馬上治療,過幾天就過年了,誰他么閑的才給他治,怎么著也得過了年再說。
喬勇可能明天就要回帝都。
晚上休息好,白天返回安全些。
易飛知道,他肯定帶有防身的武器,可是出了事也是麻煩。
他已經意識到他的麻煩快來了。
就別再出其它岔子了。
易飛來到一樓,沒想到喬勇已經起來,正坐在茶室抽煙。
諾大的客廳就開了幾盞壁燈。
茶室里昏暗無比,只看到喬勇模糊的身影和閃爍的煙頭。
易飛打開燈,“我靠,你黑燈瞎火的坐這,要是四妮回來了,估計會打倒你。”
四妮總是高度緊張。
排除麗麗身邊的一切有可能的危險。
喬勇黑類瞎火的坐在這里,她一看不認識,真有可能上來就下狠手。
他看著挺壯,促不及防下,一招都擋不住。
喬勇說道:“四妮?誰是四妮?謝楠嗎?”
能打倒自己的女孩也就謝楠了。
那姑娘細胳膊細腿,真的能連續舉起五十斤的杠鈴幾十上百次。
是連續舉起。
五十斤的杠鈴自己也能舉起來,但最多連續舉起十多次。
謝楠卻能連續舉起最多上百次。
易飛就更變態了,剛才在地下二層建身處,那杠鈴都加到一百斤了。
謝楠就她自己,咋叫四妮了。
“不是謝楠。”
易飛說道:“一個身世有些可憐的女孩,現在當了麗麗的司機兼保鏢,生死相博的話,謝楠不是他對手,我認識的人中,還沒有能打得過她的。”
四妮所會的一切是跟她那個爺爺學的。
就是一個快字。
和謝楠學了師父的那套拳法以后,謝楠就不是她對手了。
兩人同樣的套路,她卻總是后發先至。
加強力量練習以后。
謝楠就更不是對手了。
兩人的主要差距是,謝楠是打架,四妮是生死相博。
也不知道這小女孩為啥那么手狠。
也許當初他們在外流浪,被人欺負的多了。
人就狠了起來。
環境造就人,一點不錯。
喬勇說道:“你是不是以后也得整幾個保鏢啥的,身份不一樣了,說不定就有人盯著你。”
易飛不僅僅是錢多的問題。
他得罪了太多的人。
比自己得罪的人還多,而且他得罪的就沒有善茬。
現在這世道,敢要人命的有的是。
明著斗不過你,不會來暗的啊。
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胡來只所以認慫,是因為他放不下他的家業,選擇息事寧人。
可有些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怕什么。
易飛笑道:“我不需要,我這個人天生對危險比較敏感,你就是在帝都對我有殺心的話,我在臨東也能感覺到,就算你拿著武器,和我拉開距離,死的也一定是你,別迷信那玩意,對有的人是沒用的,盡早處理了。”
他說完瞟了喬勇腰間一眼。
喬勇凌晨兩點從帝都出發,不可能不帶著那玩意。
他一來,自己就感覺到了。
只是他對自己沒有惡意,那種感覺并沒有危險的意思。
易飛有種感覺。
哪怕狙擊手在一公里外狙擊自己。
自己都能感覺到,金光的能力越來越神奇了。
搞得自己都不敢用了,怕引起不可預知的結果。
“還是小心點吧。”
喬勇說道:“有些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危險的反而不是胡來這種人,他這種人有身份有地位,欺負的都是能欺負的人,碰到比他強的人就馬立馬認慫,不敢拼命,也不舍得拼命,一些不起眼的人反而得注意。”
胡來前些年是敢拼命的,泥腿子一個,他怕什么。
張志恒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認回他。
就算喬家不追究,他為了他的前途也不敢。
不是每個人都是易飛的爸爸,幾乎公開認了他。
胡來現在的命值錢了,都值上億,甚至幾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