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也把他當自己人。
有什么事,一般也喊上他。
幾個人從車上搬下六箱國酒。
易飛說道:“老幾位,嘛呢,我這也不缺這東西。”
現在國酒不要票了,好買多了。
至于價格,無所謂的事。
易飛雖然從各種關系收了不少前些年的國酒,但平時也不拿出來喝。
要喝一般就喝當年的。
江懷東說道:“你打電話的時候,老周正好在我那,本來我倆還說,要不要晚上來你這喝點,又怕你忙,正好你打電話來了,老周非得弄幾箱酒過來。”
易飛說道:“周廠長,客氣了啊。”
周從元這個人怎么說。
有點小聰明,人還不錯。
做事很大氣。
周從元說道:“小易總,我客氣啥啊,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造紙廠今年賺了不少,全是小易總的功勞,不是小易總,造紙廠也沒有今天,平時來市里,還不是白吃白喝小易總的,幾箱酒不值一提。”
他拿出煙團團讓了一圈。
易飛把廖遠光、蘇越、陳樂寧介紹給他。
周從元很客氣和他們握手寒暄,即熱情也不太靠近,很注意分寸。
小易總的人脈是小易總的。
他認準小易總就行。
想法和做法無可挑剔,只是讓人覺得多少有些刻意。
方凡從樓里出來,“江署長、陳副署長還有幾位廠長,陳老有請。”
江懷東指指自己和其它幾位,“我們?”
“你們。”
方凡認真的點點頭,“關府長隔著窗戶看到了你們幾個,就說,這幾位有衛生署、糧食署的領導,有國營企業的廠長、書記,都是小易總的忘年交朋友,在小易總的倡議下,單位都深化了改革,事業單位一派欣欣向榮,企業單位效益連連翻番,陳老就想和你們聊聊。”
甭管咋說,總算把自己放出來了。
雖然陳老并沒怎么著他,甚至都沒問他啥問題。
但坐在一群領導中間實在是別扭。
陳老和關府長就算了。
還有省里的一些領導呢。
江懷東看看易飛。
來之前沒想到這一出啊。
只是想著見個面,敬一杯酒。
易飛說道:“老幾位,進去吧,陳老是個很平易近人的人,讓你們去只是想了解下情況,實話實說就行。”
江懷東幾人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陳老平易近人?也許是。
可他們也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領導啊,緊張還是有的。
真要問些事,有些真的不好回答。
易飛接著烤全羊。
方凡踅摸到面前,“小易總,你剛才不厚道啊,陳老讓我進去的時候,你應該替我說下情的。”
也只有小易總能阻攔陳老了。
就是陳樂寧都不一定能攔得住。
易飛調好電機速度,“說啥情?陳老又不會把你怎么著,就因為你叫他老頭?麗麗經常喊他老頭。”
換個人不知道有多榮幸呢,他還埋怨上了。
方凡說道:“問題是坐在那好別扭啊,一群領導談工作,我坐在那算哪根蔥?”
省里的那幾位領導說話太假。
他差點忍不住懟兩句。
易飛笑道:“方大哥,這不是你啊?你和他們一起談啊,又不是正式會議,你也可以發表言論,你經常把關府長懟得一愣愣的,怕什么。”
關府長關心農業。
時不時和麗飛生物技術公司的研發人員交流。
方凡的口頭語就是,關府長,你這說法就不對了,關府長,這個你就不懂了。
關府長并不在意。
每次說完一番話后,總是問一句,方凡,你怎么看?
方凡說道:“關府長不在意,陳老也許不在意,但屋里還有省里的領導呢,誰知道人家在意不在意?我又不傻,萬一得罪人家了,我自己無所謂,又不能因為這個把我逮起來,關鍵人家給麗飛公司穿小鞋怎么辦?小易總,別以為人人都買你的帳,不買你帳的人有的是,明著不跟著對著干,背后說不定就下黑手。”
他說著就有些憤憤不平。
小易總搞得很多項目,多少國家級的研究院所花了多少錢都研究不出來。
小易總研究出來。
不花國家一分錢,全部有他投資。
可就有人找事情。
連程控交換機這種項目驗收的時候都有人阻止。
尋呼機這種好東西都有人寫文章抨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