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和楊安雄赳赳、氣昂昂的殺向了城西劉羅鍋的老巢。
理由就是要賬。
不多不少,正好五百萬。
楊安尤其興奮,頗有當年關老爺單刀赴會的氣勢。
易飛也頗為激動。
他也還從沒有砸過人家的場子呢。
這也不叫砸場子,這叫殺上門去,他們沒去劉羅鍋的地下賭場或一些產業,而是直奔了劉家大院,劉羅鍋的家。
兩人都覺得劉羅鍋這時候應該在家嚴陣以待呢。
恐怕到時候得有一場大戰。
楊安都做好了受傷的準備,只要不死,他覺得就夠他下半輩吹噓的。
李副總說得對,能和小易總并肩作戰是一生的榮幸。
然并卵,最后的結局讓兩人都驚掉了下巴。
劉鐵鋼,他報警了!
報警了!
說好的一根筋呢,說好亡命之徒呢,說好的江湖規矩呢。
他們被大老粗劉羅鍋耍了。
易飛和楊安來到城西的劉家大院。
說是大院,在易飛看來也就那么回事,還沒有朝陽路一號院的一半大呢,倒有點像帝都的四合院,有正房、有配房,還有倒座房。
不是像,這就是一個標準的二進四合院。
占地也就三畝來大。
但建得雕龍琢鳳的,和周圍的樓房平房相比,到也別具一格。
兩人把車停在道旁,從車上下來。
只見院門大開,院里一片寧靜,似乎家里沒什么人。
“搞什么?”
楊安嘀咕一聲。
劉家大院平時都大門緊閉的。
劉羅鍋也知道自己沒少做壞事,生怕有人殺上門來,大白天都派兄弟在大門四周巡邏,晚上更是戒備深嚴,今天卻整個街道都不見一個人影。
易飛和楊安都愣住了,他們還準備來了就打進去呢。
結果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楊安沒法,只好在敞開的大門上敲了敲,喊了聲有人嗎?
本來是來砸場子的,結果成了串門的。
易飛也苦笑不已。
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劉羅鍋這么做,顯然是準備和自己來文的,說白了就是想耍賴。
難辦啊。
他就是像楊安一樣投降自己,也不能收他啊。
楊安是屬于可以拯救的。
劉羅鍋壞事做絕,拯救個屁啊。
他就是想浪子回頭,都沒有多大機會。
楊安喊了兩嗓子,就聽到院里有人應聲來了,沒多大一會,三個男人出現在大門里。
走在中間的就是劉鐵鋼劉羅鍋。
非常明顯嘛,他是名副其實的羅鍋,加上身形有點胖,整個形象就有些怪異。
旁邊是他弟弟劉鐵軍和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
劉羅鍋皮笑肉不笑地說,“我以為誰呢,是楊老板啊,這位想必就是麗飛集團的老板易飛易總了,我也是剛聽我弟弟鐵軍說,中午在南江之家和易總鬧了點誤會,我本來準備登門道歉的,沒想到楊老板和易總來了,歡迎歡迎。”
他看著眼前的易飛,心中升起了強烈的厭惡感。
不是因為他敢跑到自己家里給自己找麻煩,而是那種看到就想收拾的沖動。
劉鐵鋼也不知道為啥會有這種感覺。
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而自己長得又太丑。
也許是兩人天生就是對頭,屬于那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劉鐵鋼先和楊安握了下手,把手伸向易飛。
他心里清楚,再煩也最好別和這家伙開戰,形勢不如人啊。
易飛看到伸到自己面前的胖手,心里也不由一陣厭惡。
就這只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獻血。
李紅衛告訴過他。
劉羅鍋非常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