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冬無奈,“小易總,陳友國畢竟是警務署的人,警務署肯定對他立案調查,張青梅不會說話,受人蠱惑,讓你受委屈了,但您剛才也說過,醫者仁心,小易總還是去醫院看看,如果真的能治,還是幫忙給治治。”
他真的不想摻言。
兩人說的差不多,可中間到底有什么變故實在難說。
張青梅說易飛神鬼難測,也不一定沒有道理。
反正他也覺得肖廳長的兒子挺邪門的。
瞅瞅他做的事,像十七八歲小孩做的嗎?
但要說他動也不動,就能讓張友國得病,有些不現實。
別說不可能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也屁事沒有。
肖廳長心善,想讓易飛去給張友國醫治,他又不不好意思開口求兒子,又怕這位新嫂子發飆,那也只有自己來。
易飛說道:“陳副署長既然說了,我也只能去看看,但是,如果我能治,恐怕她也付不起珍費。”
如果輕易就去了。
說不定包括陳立冬在內,都會認為是自己搗鬼。
他也沒準備給大家樹立個好形象。
總得刁難一下。
張青梅見易飛松口,趕緊說:“我沒錢,張友國應該有錢,現在他手都快沒有了,我想會出錢的。”
珍費再貴,最多幾千元,甚至上萬元。
張友國如果沒錢的話,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湊到這筆錢。
哪怕他明天就押向刑場。
總得讓他全全活活的去了。
易飛說道:“說起來,我治的病人不多,總共就三個,珍費分別是五百萬、七百萬和一千二百萬,當然,治不好是不收費的。”
張青梅瞪大了眼睛。
她懷疑易飛是不是多說了一個萬字。
陳立冬都愣住了,難怪劉羅鍋說他敲詐勒索。
這要是真的。
自己都想說他敲詐勒索了,也難怪他病人不多,這誰他么治得起。
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小女孩突然跑到易飛面前,跪倒在地,“叔叔,我媽沒有錢,再過兩年,我就能去撿破爛了,賣了我還你錢。”
小女孩的突然舉動,讓屋里的人都一陣心酸。
陳立冬都不僅僅有些感慨。
這傻孩子,還聽不懂數字。
她要撿破爛還債,恐怕撿一輩子也還不起。
最少五百萬啊。
易飛把那女孩抱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雖然極度害怕,還是勇敢地看著易飛,“我叫悠悠,今年五歲。”
易飛點頭道:“很好,你很有志氣,撿破爛撿好了也能成億萬富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除了趙麗麗,屋里的人都沒把這話當回事。
只覺得他倒是會安慰人。
長大了去撿破爛,實在說不上是好志氣。
趙麗麗說道:“張青梅,易飛逗你呢,你想讓易飛去治療不難,也不收你的錢,但事情得和你說清楚,張友國的病和易飛沒關系,你的行為嚴重影響了易飛的聲譽,給他治好后,你不能再亂咧咧,否則我們真的支告你,真的會讓你賠個幾十、幾百萬的。”
他聽兩人說完就知道易飛在中間動了手腳。
不然怎么那么巧呢。
張友國和劉羅鍋都病了。
還病得醫院都查不出來病因。
張友國明顯是一個黑警,否則易飛也不會下此狠手。
這種人本來是自作自受,可是因為悠悠,易飛顯然是去給他治的,那也就不用多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