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國睜開眼睛,眼前確實是江城市副府劉孝軍。
他是認識這位副府長的。
張友國艱難的動了動頭,嘶啞的說:“多謝劉副府長,多謝易總,我這病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和易總沒有關系,是范有才想把水攪混了,要把臟水潑到易總身上。”
張友國看到劉孝軍副府長都跟著易飛一起來了。
他心里就明白上午范有才為什么說那些話了。
范有才知道這事已經不可能善了。
他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最好警務所這邊和易飛鬧騰起來,他好趁機逃脫。
張青梅上午只所以問自己的病是否和易飛有關系,然后去找易飛,估計也是范有才和她說了什么。
張友國這么說,一是心里確實感謝易飛能來給他治病,二是不想讓范有才得逞。
要坐牢,大家一起坐。
要槍斃也一起,黃泉路上還有個伴。
他已經想好了,他要自首,把這些年和劉羅鍋做過的齷齪事都交待出來。
易飛說道:“張友國,我就是個商人,你們做的那些雞鳴狗盜之事我根本不關心,劉羅鍋想侵吞南江之家,自然是不行的,說實話,我不想給你治病,你要謝就謝你的妻子和女兒吧,我會盡力給你治好,后面怎么著就和我沒有關系了。”
他松開綁著張友國的皮帶。
張青梅有些擔心,生怕張友國再去撓右手。
張友國說道:“現在根本不用綁了,我右手已經沒有知覺,我覺得要是剁掉的話根本不用打麻醉針,大半條胳膊都沒感覺。”
如果一直這樣。
截肢也就截肢了,根本沒有區別。
他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
易飛解開張友國右手上的紗布。
一股臭味彌漫開來。
張友國的右手慘不忍賭,雖然經過醫院的處理,手背、手掌上以及手指的肉已經潰爛。
整只右手就像被重物反復碾過。
易飛皺了下眉頭,“這是什么醫院?治不好病,處理病人的傷口都不會嗎?主治醫生是搞什么的?”
他知道,醫院的處理并沒有錯。
只是對張友國一點作用沒有。
無論用什么藥,最后的結果都會這樣,金光加快了他右手潰爛腐敗的速度。
但張友國的主治醫生是周恒強,他忍不住想諷刺幾句。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聲音傳來,“你是誰啊,怎么不聲不息的跑到病房里來了?你放開了張友國,出了問題誰負責?”
易飛抬眼向病房門口看去。
周恒強。
真他么煩誰遇見誰。
易飛說道:“我負責,把他捆在病床上不管不問就不出問題嗎?病情都沒有搞清楚就要砍了人家的手就是負責嗎?”
負責?
他就是一個最不負責的醫生。
一個小小的濕疹都治不好,或不想治好的家伙還談負責?
隨便弄個藥方就敢給人吃的家伙裝什么責任心。
和自己沖突后,居然想讓楊安至少把自己弄殘廢。
那至多呢?
說起來,這家伙比躺在床上的張友國還可惡。
就應該讓他嘗嘗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周恒強看到是易飛,也是一怔,他心里清楚,他已經得罪死了這位,誰能想到楊安居然是他的朋友。
他找楊安對付易飛,結果他遭了一頓毒打。
楊安還直接搶走了藥方,他肯定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告訴了易飛。
就像楊安說的,本來想埋了他的,只是易總大人大量,懶得理他這樣的臭蟲。
周恒強痛定思痛,他也明白了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的社會。
他的海歸身份,院里對他的寵愛在有些人面前屁都不是。
他在江城之所以如魚得水,那是因為他沒有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周恒強看到易飛在這,就想轉頭就走。
惹不起只能躲著。
他也奇怪了,為什么自己總是醫院遇到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