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的不在乎。
范有才瞪大了眼睛,“易總,你把我送進一點好處都沒有,咱倆沒仇,你干什么啊?”
他有錢,他不在乎錢。
那為什么還非得去訛詐他們。
這里的東西雖然價值不到五百萬,也有三百多萬啊。
“現在咱倆有仇了。”
易飛說道:“憑良心講,我也不是啥君子,在臨東有人罵我是黑心的資本家,說起來也沒錯,我做公司也是追求更高利潤的,掙起錢來我也很黑,你們這種人我是討厭,我也想讓世界再沒混混,還大家一個郎朗乾坤,但這世界這么大,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劉羅鍋覬覦南江之家,那肯定是不行,我要五百萬就是警告,離我遠點,你們倒會玩,報警,差點把我關進去,我不要面子嗎,這倒也算了,你范有才更會玩,讓張青梅大鬧我爸媽婚禮,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好說話?我不知道說你是聰明還是傻,你以為讓張青梅說你離開江城了,我就以為你離開江城了,就算你離開了江城,就算就變成一只老鼠鉆進洞里,我也能把你挖出來。用錢收買我?被抓住的時候,再我供出來?或者我為不把自己牽連進去,就得把你撈出來,這方法也不錯,可你拿不出足夠的本錢。你說現在咱倆有仇沒,他想把我當猴耍,這還不是仇。”
范有才名字取得好,可他么他叫范無才才隊。
他連楊安都比不了。
楊安幾乎不假思索就答應和自己談,主動提出賠償。
他現在得到的比他給自己的多得多。
他才是真正的有才。
范有才在想什么,報警。
易飛想起來就想笑,自己還準備報警來著。
這也就算了。
他居然教唆張青梅去鬧婚禮現場,他這迷一樣的操作,自己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做,生怕自己忘了他?
他要想逃,應該當天就逃,都過去四天了,早逃沒影了。
現在又不是二十年后。
他跑了,帶著這些錢,找個小城市居住下來,還真的不好找他。
范有才偏偏想藏在江城,想干什么?看自己和警務所的人掰扯?
他想收漁翁之利?
易飛看不到這里有什么利可得。
劉羅鍋有這樣的軍師,他早晚都得被坑死。
范有才說道:“易總,這也算仇?”
“這不算嗎?”
易飛又扔給范有才一根煙,“范有才,別再用你拿小腦瓜算計了,在我看來,你的所謂這些計謀真是想把你們都算計死,多抽顆煙,過了今天,你想抽煙可就難了。你放心,你這次進去再想出來可真不容易,我告訴你,張友國的手我已經給他治好了,估計這時候已經向警務署自首了,劉羅鍋的病我也給他治好了,可以安心的到警務署報道了。你也別怪我,要不是張青梅去婚禮上大鬧,我都不帶報警的,張青梅去了,我想捂都捂不住,我也不能捂,要不然我真的成敲詐勒索了,你讓張青梅去喊饒命,我真搞不懂你咋想的,她喊個饒命警務署就抓我了?你想讓警務署調查劉羅鍋,你去自首啊。”
他說著又搖搖頭。
說劉羅鍋是頭豬,范有才才是豬啊。
標準的豬隊友。
江城這次把劉羅鍋團伙消滅,最大的功勞不是自己,更不是警務署,是這位有才先生啊。
范有才不說話,只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煙。
也許過了今天,一輩子就抽不到煙了。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算計的好好的,無奈這位不按常理出牌啊。
范有才主動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上,“易總,張友國和劉羅鍋的病是不是你下的手?”
他覺得在這點上,他判斷不會錯。
易飛笑道:“你猜!”
范有才噗通跪倒在地,“易總,你就不能把我當個屁放了?”
“不能。”
易飛笑道:“范有才,別想太多了,我進來的時候已經通知市警務署了,他們馬上就要到了。我勸你啊的警務署配合,說不定還能立功,還有活路。”
范有才站起來,“易飛,你這樣逼我,就不怕我孤注一擲嗎?我就是進去了,我還有兄弟在外面,你就不怕他們報復你?”
“我不真不怕。”
易飛坐著沒動,“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是不是想說報復不了我,還報復不了我家人、朋友,范有才,你敢這么做,我就敢從你老家殺起,滅了你幾族,別以為我做不到。”
他眼中金光閃過。
范有才立即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臉憋得通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