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有才后悔的要死。
他應該在和易飛起了沖突的當天就逃離江城。
劉羅鍋的死活和他有什么關系。
根本不應該存在僥幸心理。
易飛笑呵呵的坐在對面盯著他,一臉戲謔的面情。
他真想沖他那張俊美的臉上來一拳。
可是他不敢。
范有才說道:“易總,咱倆無怨無仇,你就不能放我一馬?你放我走,桌上這些全是你的,把我抓起來,你什么都得不到,何必呢?”
他想逃,可是他舍不得這些年攢下的基業。
本來想來個金蟬脫殼。
讓張青梅說自己已在中午離開江城,自己在這藏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也許劉羅鍋能擺平呢。
沒想到,警務署的沒來,易飛倒是來了。
他是神仙嗎?怎么能找到這個地方的?
這里是城鄉結合部,他早在六七年前就買下了這個小院。
院子的主人出國了。
沒有人知道這里,左鄰右舍也都不認識他。
他上午找完陳友國和張青梅后,就偷偷的來到這里,易飛那時候應該正在參加他爸媽的婚禮,不可能跟蹤自己。
范有才準備風頭過去,把這些現金、細軟運走。
天才之大,換個地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老婆孩子,那管不了那么多了。
自己還年輕,有錢哪里不能再成個家呢。
可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現在,他顧不上這些金錢、細軟了。
他這些年和劉羅鍋干了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
如果不是易飛橫插一腳,他們還有可能通過關系,避重就輕,找幾個替死鬼,逃脫法律的制裁。
易飛圈入了,那一切就別想了。
范有才這時候只想著能逃出去,哪怕要飯,也不想吃牢飯,甚至被槍斃。
易飛抽了口煙,看看桌子上那一打打的百元現金和整整一盒金條。
說實在的,錢這東西真的能讓人愉悅。
桌子上的兩百萬現金和二十根金條,不能說讓他心動吧,至少比看著范有才那張老臉讓人心情好得多。
他拿起一打錢在手上拍拍,然后扔到桌子上。
從桌子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扔給范有才,他接上根煙,吐了個煙圈說道:“不夠。”
范有才顫抖的點上煙,“易總,這是我全總的積蓄了,我就是劉羅鍋面前的一個小嘍啰,你都不知道劉羅鍋有多摳,如果不是我腦子靈點,別說積蓄,平時吃用都困難。”
他嫌少就不怕,就說明有商量。
他是在看自己還有沒有,可是確實沒啥了啊。
易飛說道:“我能猜得到,說實話,你有這么多積蓄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現在掙個錢多難啊,上班一個月就一百多塊錢,你看你這些東西普通人得掙多少年啊。”
就是再過二十年。
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普通老百姓還不一定有。
范有才松了口氣,“比起易總,這就是九牛一毛。”
易飛這樣說,就是答應了自己?
盡管自己從此基本一無所有了,但總比去吃牢飯強。
何況,他還放著一些古董,總是能賣些錢,節省點,也能衣食無憂。
易飛掐滅煙頭,“你說對了,不說臨東、西陽,就是江城我那幾個廠的收入一年也不少錢,我還在國外有投資,實話實說,你這點東西對我來說就是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我愛人的一條項鏈都比這貴幾倍,你就是拿出十倍這東西,我都不會要。”
這東西也就看著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