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了,一點都讓人升不起來尊老的意思。
就是他去年突然把那兩件文物的價格由港幣改成美金,膽子可真不小,漲了八倍多,害得自己跑到帝都一趟。
不過,結局還是可以的。
喬勇怎么著不說,喬依卻是幫了自己大忙,也算公司的頂梁柱了。
這點過節倒是可以揭了過去。
“易爺,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候金學哭喪著臉,很傳統的向易飛作了個揖,“我在港城賭錢,輸了兩百多萬美金,我哪有那么多錢啊,借的又都是高利貸,再不還人家就要我命了,只能出此下策……”
“打住。”
易飛打斷候金學,“候老師,據我所知,你雖然毛病不少,但不賭博,那套說詞就不要再在我這說了,我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下語言。”
狗屁的賭博輸錢了。
候金沒有賭博的習慣,他最大的毛病是酗酒。
喝起酒來不要命。
而且是個賊大膽,就沒有他不敢做的。
這家為就是個定時炸彈。
候金學咳嗽了一聲,“易爺,那我就實話實說,喬爺落難了,是您不遠千里來到帝都,救喬爺于危難之中,你們是過命的交情,我也就不瞞您了,喬爺對我有大恩,二十年前救了我一命,當時喬爺還是個孩童,咱江湖人講究個知恩圖報,我這命就算是喬爺的了,喬爺長大以后,我就跟著他了,他把港城那么重要的事交給我,我自然不敢不上心,也許喬爺想到有這么一天,想給自己留條后路,我自然想多給他弄點錢,古董這東西值錢的很難運到港城,運過去的都是不值錢的,我也確實給老包留著那兩件文物,后來聽說,老包找來的金主居然是章氏的掌門人,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苗總是易爺的媽媽啊,就把價格漲了上去。”
喬勇出事,別人都躲得遠遠的。
易飛從臨東趕到帝都,只為把喬勇救出來。
可見兩人的關系絕不一般。
那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沒有瞞著易飛的必要了。
何況,想瞞易飛也不容易。
他連自己的愛好都知道,可見也是有備而來。
易飛手眼通天,他來帝都沒多少天就把那些想把喬勇坑進去的人調查個底掉,把那些人拿捏的死死的,讓他們主動把喬勇放出來,還得自己找無罪釋放的理由。
自己雖然說謊張口就來。
可是在他面前說謊,自己的心就狂跳不已。
喬勇說易飛不是普通人,就跟神仙轉世一樣。
候金學覺得,易飛不可能是神仙轉世,但有可能是惡魔轉世。
易飛淡笑道:“這還差不多,候老師,喬大哥說讓我把你安排在文齋,說說你的想法。”
候金學這個人一身的江湖習氣。
既然喬勇說必須得管著他,那就不用給他客氣。
“易爺,您可別叫我金老師,我可擔當不起,您我叫老候就成。”
候金學說道:“喬爺以后不再接觸古董行業,而我除了懂點這個,別的一竅不通,喬爺叫我來文齋幫忙,我不敢不來,我的命都是喬爺的,以后也是易爺的,易爺但凡有所差遣,無論刀山還是火海,候某皺下眉頭就不是人。”
他說完,向易飛鄭重抱了下拳。
其實他不想來文齋的。
他有點怵易飛。
就憑他的本事,哪里混不到飯吃。
但喬勇說了,讓他來文齋來幫忙,那他就得來。
沒有喬勇,二十年前他就被人整死了。
做人得講究,得知恩圖報。
喬勇有吩咐,別說來文齋幫忙,就是去送死,也不能不來。
他雖然六十多了,但也不能輸給年輕人是不。
喬勇被抓,易飛不是也來了,就憑這個,在易飛手下當差,他也心甘情愿。
趙麗麗咯咯笑起來,“老候,想不到你是這么一個有趣的人。”
什么啊,亂七八糟的。
都什么年代了,還一句一個喬爺、易爺,搞得好好一個文齋像個土匪窩。
候金學這個人怎么說呢。
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壞人,義氣還是很講的。
喬勇被抓。
他這個喬勇的跟班當然也被抓走調查。
他倒是守口如瓶,沒有把喬勇的任何事交待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