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元毅在旁邊也有些聽不下去,“候金學,你以為這里是哪里?易總是什么人,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什么爺不爺的?文齋不是以前的文齋了,是隸屬麗飛集團公司的下屬公司,你叫易總、趙老師就行。”
以前也沒覺得他怎么樣。
怎么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一身的痞氣。
都多大歲數了。
還冒充自己是江湖人。
候金學一本正經,“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肺腑之言,易爺救了喬爺,相當于也救了我,否則我有可能到死都出不來了,文齋如何,麗飛集團如何,救命之恩,自然是爺。”
叫易飛聲爺,他是心甘情愿的。
易飛不但講義氣,而且料事如神。
過年的時候,喬勇去了趟臨東,把他十年前買的那些畫送到易飛家里。
喬勇和易飛似乎都預感到了這一天。
喬勇回到帝都后,和自己進行了祥談。
主要說了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喬勇搞的那些家具,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捐給臨東明清家具博物館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喬勇搞的那些舊家具全部運到了臨東,除了抵給易飛的那些,剩下的也全部運了過去。
喬勇是昧了易飛的三百萬美金,抵給他的東西現在值不了這些錢。
如果加在后來運過去的,那也差不多了。
家具將來肯定會漲價的,說起來易飛還是賺了,如果他不搞博物館,把家具運到港城,那真的就大賺特賺了。
喬勇運不到港城,不代表易飛運不到。
關鍵他在港城的勢力可比喬勇大多了,喬勇在港城是沒有交心的人的。
易飛的媽媽就在港城,而且是個說把自己關禁閉就關禁閉的人。
候金光在港城被關了禁閉,他是真的怕了。
他明顯感覺到那些人都敢干掉他。
候金學不怕死,都六十多了,這些年跟著喬勇好酒也喝了,好菜也吃了,該享受的也享受了,可是覺得那樣的死法太不值。
還好,喬勇沒有選擇放棄他,立即與易飛談判。
倆人居然還談成了朋友。
第二件事就是他為什么把名下的幾個四合院轉移到易飛的名下,就說他在港城賭博輸了兩百多萬美金,是易飛的媽媽苗總替他還的債,他哪有錢還給苗總,只有把四合院是抵給易飛。
當時自己不以為然。
誰會問這些事啊。
誰會因為這事去難為喬勇。
結果是一年不到,他和喬勇先后被抓,他問的最多的就是些問題。
昨天,他突然被放。
回家后,才知道是易飛來了帝都,把自己和喬勇整了出來。
易飛說道:“既然喬大哥希望你來文齋幫忙,我自然沒有意見,以前那點事,也就一筆勾銷了,待遇方面就和包老一樣吧,你也不要張口閉口叫我易爺,我不習慣,你叫我易總或小易總都行。包老剛才也說了,文齋隸屬麗飛集團,算是集團下的一個分公司,既然是公司,一切都是有規矩的,具體的事宜,你問包老即可。”
無所謂的事,既然喬勇說了,哪怕是白養著他都沒問題。
只要他別給自己捅出來大事就行。
做古玩生意,想要捅出大事也很容易。
易飛畢竟不是想在這方面賺多少錢,搞點小動作可以,大動作就沒有必要。
候金學松了口氣,“多謝易爺收留,老包知道,我對鑒定古董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別的事我幫不上忙,這事我還是能幫上忙,待遇啥的更是好說,只要能給我個酒錢就行,我不喝好酒,二鍋頭、悶倒驢都可以。”
他暗暗的松了口氣,這一關算是過了?
不都說易飛很難打交道,這不挺好說話的嘛。
因為喬勇的面子?
喬勇的面子以前是比較大,現在,能不去踩他的就算好人了。
他被抓,還不是因為那些公子、小姐背后在搗鼓,以前喬勇看不起他們,得罪過他們。
終于被他們逮到了機會。
還是易飛有本事啊,來了就把事擺平了,說起來,他并不怕喬勇,是真的怕易飛啊。
喬勇生氣了,最多說你兩句,易飛可不一樣。
候金學還記得易飛在電話對他破口大罵,儼然沒有一點貴公子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