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記得自己在港城被關了禁閉。
候金學能看出來,如果他不聽話的話,那些人真的敢干掉他。
就像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人告訴他的,老實呆著,否則會死人的。
他更清楚,那叫什么滿倉的家伙重度腦震蕩,還斷了一條胳膊,就是被易飛打的,喬勇說,如果槍里有子彈,那家伙的腿就被易飛給廢了。
帝都的狠人他見多了。
但像易飛這么狠的人還真不多。
出手就要人命啊。
他可是能徒手搏殺野豬的。
包元毅哼了一聲,“就你那水平敢說鑒定古董有兩把刷子?你還記得,易總接手文齋之前,你在這兒留下了一個素花的花瓶不?”
候金學想了想,“記得,那是一款民國的仿制品,做工還是不錯,按現在行情,碰到不懂行的賣上萬把沒問題。”
當時易飛和喬勇還不是朋友。
稍微值錢的都拿走了。
留下的可以說都是垃圾,那個花瓶算是最好的了。
主要是沒有地方放了,要不然也一并拿走了。
畢竟隨便能賣幾千塊錢呢。
“民國的仿制品?”
包元毅說道:“那是一款正兒八經的雍正年間的官窯產品,雍正年間的瓷器不多,如果說它價值的話,起碼百萬起。”
現在清前中期的瓷器價格高得很。
動不動就百萬起。
如果拿到國際大的拍賣會上,百萬美金都有可能。
只是易總不會賣的。
包元毅努力在文齋工作,易飛收到好東西不賣,尤其是不賣到國外,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易飛建博物館也好,私下收藏也好,只要不流落到國外總是好的。
候金學一愣,“不可能,前清的瓷器我能打眼?瓶在哪呢,讓我看看。”
怎么可能呢,要是這都出錯,自己還在這個行業混個屁啊。
“有什么不可能。”
包元毅說道:“我一開始也以為是民國仿制品,小易總一眼就看了出來,我和東江省的博物館館長雷軍都看了,確實是雍正年間的,瓶子已經被小易總帶到臨東了,你想看就去臨東去。”
關于那個花瓶,不僅僅候金學打眼了,自己和雷軍也打眼了。
不是小易總,說不定真的萬兒八千的就處理了。
搞古董生意就是這樣,一不小心損失就大了去了。
候金學看向易飛。
易飛笑道:“瓶子確實在臨東,候老想看的話只有到臨東去,瓶子也確實是雍正年間之物,這個是錯不了的。”
既然都要用他了,也別叫老候了,叫候老算了。
他鑒定文物的水平,確實比以后在電視上出現的那些專家強多了。
也當得起一句候老。
候金學喃喃地說:“喬爺居然沒打死我,他甚至都沒有提過這事。”
雍正年間的官窯啊。
平時找個這樣的瓷器可不容易,得靠運氣。
自己居然當作了民國仿制品。
包元毅說是那就一定是,不是都得是,他在國內文物界的分量可是很重的。
喬勇不會不知道這事,他居然提都沒提。
包元毅說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那點出息?小易總當時就要把瓶子還給喬勇,喬勇拒絕了,說好的文齋里的東西都是小易總的,那就不能變。”
易飛講義氣,人也大氣,自然沒得說。
沒想到風評并不好的喬勇也如此大氣。
這也是易飛前來解決他困難的原因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