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冷笑道:“放心,我們不會走,事情沒解決完,怎么能走呢,我勸你們趕快把你們的大老板給找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你們能做主的了。”
他故意操著濃重的臨東口音。
讓這些人覺得他只是外地進帝都的爆發戶。
否則把安勝軍嚇得不敢來了怎么辦。
他是鐵了心的要整治下安勝軍。
也為以前被他敲詐的那些人出口氣。
以前,易飛被安均義的印象談不好,也談不上壞。
安勝民事件后,他除了給安勝民弄個精神病鑒定證書,并沒有向麗飛集團以及自己施壓,只是托陳老給自己帶口信,希望能和平解決。
做為了一個正部級干部,表現的已經很低調。
看到安勝軍的表現。
易飛覺得安均義也不過如此。
兒子,心胸狹隘、自戀、自負、心理黑暗。
侄兒,簡直就是個無賴地皮。
孩子教育成這樣,本人的人品能好到哪去。
其實安均義怎么著,安勝軍怎么著,并不自己的事,自己也不關心。
易飛清楚,比安勝軍還可惡的二代有的是。
只是他惹到自己了,那就活該他倒霉。
剛和說話的那人看了易飛一眼向店里去了,估計是給安勝軍打電話了。
趙老四似乎呼吸越來越困難,手已經沒有力量再抓扯喉嚨,只是躺在地上,大張著嘴,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幾個伙計吵吵著把他送去醫院了。
趙麗麗走到易飛身邊,小聲說:“趙老四沒事吧?”
趙老四雖然可惡,但不致死,小懲小戒就行了。
可看他的樣子,臉色憋得通紅,一口氣上不來就得完蛋。
要是易飛沒動手腳,鬼都不信。
易飛表現得很兇狠,內心其實很脆弱。
這時候如果有伙計上前求他,他馬上就會變成另外一個態度。
趙老四真出了意外,自然查不到易飛,但他的心里一定也很內疚。
易飛說過,內疚是一種很痛苦的負面情緒。
“沒事。”
易飛說道:“送不送醫院一個樣,過幾個小時就好,只是以后說話恐怕不利索了,他那樣咳嗽,用不了多久聲帶就完蛋了。”
有的人話多還嘴臭,那以后就別說話。
沒讓他疼死、悶死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趙麗麗有點不忍,“易飛,不至于。”
就因為一句話,讓人以后說不了話是不是有點過了?
她知道,如果僅僅是敲詐,易飛是不會懲治趙老四的。
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對自己說的那些污辱的話。
其實剛才讓李四妮打他幾個耳光就行了,沒必要如此。
易飛說道:“這店開了有些日子了,你以為他們用這種伎倆就等著我們上鉤嗎?平時不知道敲詐了多少人,也許沒有要二十萬,哪怕是數萬甚至一萬,對一個普通家庭造成多么大的傷害?”
前世,易飛和劉志武在津城種菜時,在津城的一個旅游區就遇到過這事。
兩人把身上的錢全湊起來,總共湊了六千多塊錢才算完事。
他們也想硬闖。
可是對方有二十多個彪形大漢,手里還都拿著砍刀、棍棒。
那時候的易飛和劉武根本不可能是那么多人的對手。
稍遠處,還有一人拿著一把土制的火槍。
劉志武回去后,氣得生了一場大病,不是心疼那六千塊錢,而是覺得憋屈。
如今,易飛不想再憋屈。
既然在帝都鬧市都沒有管他,那就自己來懲罰他。
如果下次來帝都,他還在做惡,那就讓他一輩子躺床上算了。
惡人自得惡人磨。
對這些人來說,自己也是惡人。
候金學忍不住說道:“趙老師,老店開了六七年了,隔幾天就會發生這樣的事,多則被索賠數萬元,少則幾千元,實在沒錢的,就打人家一頓,前不久,一個外地人就被打斷了幾根肋骨,趙老四親自動的手,你別看他長得人五人六的,手黑著呢。”
老店在古玩市場就是一霸。
有個好東西被他們瞧上了,別人就別想參和。
專門從事的就是坑蒙拐騙。
強買強賣更是時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