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妮拎起裝有和田玉的袋子,扶著趙麗麗跟在易飛后面。
那些還能站著的寥寥幾人腦子已經清醒過來。
他們看著倒在地下的同伙,再看看趴在那里人事不知的安勝軍,哪里還敢阻攔,紛紛退到店門口,眼睜睜看著李四妮扶著趙麗麗離去。
更有兩個人悄悄的退遠點,然后轉身跑了。
直到李四妮他們消失在大門口,才有人去看看安勝軍怎么樣了。
安勝軍的右手腕以一種奇怪的形狀折在地上,顯然是斷了,斷的還不是一處。
人卻暈了過去。
有人說道:“不要報警吧?”
本來以為來打個架,哪知道打成這樣啊。
安勝軍生死不知,對方也有一人生死不知,事鬧大了啊。
另外一人說道:“報個屁啊,報警也是先抓我們,都別裝死了,趕緊先通知安家的人,把人送醫院。”
報警還是不報,還是等安家的人決定。
他們還是等著跑路吧。
安勝軍被打成這樣,安家人能不能放過他們還難說呢。
不行把安勝軍送到醫院就跑吧。
一時間。
地上躺著、趴著的人有一半爬了起來。
易飛除了對幾個拿刀的人下了狠手,對其它人都手下留情了,只要趴下別起來就成,一群小混子而已,他主要就是坑安勝軍。
被李四妮打倒的是真受了傷。
好幾個都骨折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趕緊散去,沒有人報警。
這場架打的來得快也去得快。
發生了雙方都沒有想到的事。
易飛把候金學放在后座,看到候金學醒來,“老候,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他是會治各種疑難雜癥。
可是對于槍傷卻無能為力,得到醫院動手術把子彈取出來。
候金學說道:“我沒暈,剛開始有些害怕,易爺一路飛跑把我抱到車上,顛得我話都說不出來,現在感覺胸口很痛,易爺,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看到安勝軍把槍掏出來,當時想也沒想就擋在了趙麗麗的身前。
也沒想太多。
就是覺得不能讓趙麗麗受傷。
然后就聽到一聲響,像過年放的鞭炮聲。
候金學就覺得胸口似乎被打了一悶棍,然后就是鉆心的疼。
他知道他中槍了,中槍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
居然覺得像被人打了一悶棍。
易飛搖搖頭,“人的心臟都是長在左邊,你是右胸中槍,死是死不了的。”
他撕開候金學的衣服。
發現他的右胸有一處發散狀的小洞,但出血量并不大。
易飛這才松了口氣,死肯定死不了的。
可能是安勝軍的槍是仿制的,殺傷力不夠,亦或者距離比較遠,而穿的衣服又厚,子彈穿透力不夠,傷的不深,希望沒有傷到肺臟。
從候金學說話和表現來看,問題應該不大。
他想給候金學把傷口包起來,可一時找不到工具。
就出了那么點血,不包也沒問題吧。
李四妮和趙麗麗上了車。
趙麗麗坐在副駕駛,扭過身看候金學的傷口。
候金學卻把衣服合攏起來。
趙麗麗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窮講究個啥?”
她也沒想到,候金學會替好擋子彈。
說真的,她多少有些看不起候金學的,都六十多了,還跟一個混子差不多。
如今,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
“易爺說人的心臟都長在左邊,我右胸中彈,死不了。”
候金學說道:“可是也有人的心臟長在右邊,不定我的就長在右邊。”
易飛說死不了,可怎么還那么疼,而且覺得渾身輕飄飄的。
說不定自己現在是回光返照。
子彈正中心臟也有可能。
易飛有些無語,“你要是心臟中了槍,就說不了話了。”
他也不和道候金學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還是被中槍這件事嚇壞了,不過,他替麗麗擋槍這份情是要記下的。
李四妮說道:“爺爺,你對這一帶比較熟,我們去哪個醫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