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這么理解。”
丁雪生大大咧咧的坐在病床上,“都別拘束嘛,自己人,我和易飛是一伙的。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家老爺子和譚龍山叔叔一直就是戰友、搭檔,那是過命的交情,譚叔叔犧牲后,我家老爺子傷心了很久,易飛是譚叔叔的遺霜易遙易院長養大,你們說,我倆算不算世交?”
老爺子說過,當初他和譚叔叔說,如果譚叔叔將來有個女兒就嫁給自己。
說這話的時候,他才滿月。
結果沒過多久,譚叔叔就犧牲了,并沒有留下一兒半女。
按這說法,自己的閨女應該嫁給易飛。
還是算了,自己敢說出來,趙麗麗會讓李四妮打死自己。
陳卉說道:“算是吧。”
她還真不知道丁署長和易飛有這種關系。
這樣說起來,也算世交了。
只是易院長養大的孩子都有幾百個了,丁署長的世交還真的不少。
“什么叫算是吧。”
丁雪生說道:“去年,我家老爺子聽陳文杰陳老說起易飛,激動的一夜沒睡啊,一個勁的念叨,這也算老譚有后了啊,前不久,易飛進帝都,見了老爺子,還治好了他的老傷,消除了折磨他幾十的痛苦,這對我們丁家是大恩啊,說世交都有點遠了。對了,易飛,我一直想問你,你叫易院長奶奶,你為什么不姓譚啊。”
易院長又沒有改嫁。
他應該跟著譚叔叔的姓啊。
跟母姓的也有,總歸不是太好。
“這個……”
易飛猶豫了半天,“福利院的孩子都姓易,可能是因為福利院叫易遙兒童福利院吧。”
看到丁雪生,他就想了婁松山。
啥都敢說,啥都敢問。
一副大老粗的樣子,其實比誰都精。
這才是大智若愚。
這種人啥事都能糊弄過去,朋友多,敵人少。
說了啥話,也沒人計較。
就像婁松江,每次大家都發誓,一次喝酒不叫他,可每次都叫他來。
這也是一門為人處事的哲學。
看著容易,其實很難,不是每給人都能做到。
丁雪生把目光投向喬勇,“喬勇,見了我也不打招呼?以前你可不這樣啊,怎么,在里面呆幾天,還呆出矯情來了?”
喬勇也是個倒霉蛋,人其實是給不錯的人,只是這家伙愿意把自己弄成壞蛋的樣子。
在帝都得罪不少人。
出了事,落井下石的就多了些。
也不能說冤枉了他,倒騰緊俏物資的事他確實做過。
但這種事要抓,就抓的人多了。
想到這,他又看了眼候金學,以前真小看了他。
喬勇的其它事,他幾乎一個人全背了。
人家祖上本就是王爺,在帝都有幾套四合院怎么了?有一些老物件怎么了?幫著喬勇收一些被扔掉舊家具怎么了?
家具也沒賣,捐給了臨東明清家具博物館。
他是合法去港城的,在那賭博輸了錢,是章氏的苗總給他還了賭債,他把在帝都的院子抵給苗總的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
一環套一環,一點錯都沒。
小看候金學了啊。
喬勇苦笑,“丁署長,你讓我說什么?”
其實,他以前和丁雪生關系不錯,倆人對脾氣。
又是從小就認識,只是丁雪生比喬勇大一些,平時不怎么在一起玩。
“靠,我讓你說什么?”
丁雪生說道:“平時說什么還說什么唄,還丁署長,以前叫老丁,還叫老丁唄,哪有那么多破事啊,我以前覺得你這個人對事看得挺開的,現在發現,也不行啊,不就是那么回事嗎?有什么啊。”
喬勇被抓,除了易飛這個愣頭青,沒有人為他出面。
他自己應該明白。
也不全是大家不講情面。
他要是真因為打人什么的抓進去了,那啥事也沒有。
易飛為他出面,其實許多人都松了口氣。
易飛無所謂啊。
他老子是南江省的警務廳長,可易飛做什么影響不到他。
易飛姓易,又不姓肖。
何況肖廳長遠在南江,遠離帝都這個是非旋渦,他在南江的人緣是好的沒法再好,沒有人去折騰他。
易飛是給平頭百姓。
可一旦牽涉到他,上面就得重視。
保一個可抓可不抓,一半人想抓,一半人想保的喬勇,那自然沒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