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生說道:“如果事情是這樣,勝民倒是有情可原,不過,老安你別嫌我說話難聽,就勝民這心理素質,在政界,他是混不出來的。”
安均義對安勝民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正常,自己對女兒也抱有很大的期望。
將來成不成才那是另外的事。
他心里最難受的恐怕是安勝民毀了,至少在政界的前途沒了。
在這個話頭上得勸勸他。
安均義說道:“我也想到了這點,勝民丟了在外事署的工作,我也沒覺得有什么,雪生說得對,他在政界混,十有八九也會蹉跎一生,到不如過得輕松一點。”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還能怪誰呢。
怪易飛?
有什么理由怪他呢。
別說他和喬依沒啥關系,就算是有,也只能說勝民沒本事。
喬依也不是因為易飛的出現對他不冷不熱的。
兩年多來,一直如此。
因為這點事就想不開而發瘋,就是強求,也沒有多大的發展。
丁雪生說道:“勝軍這邊又是怎么回事?易飛,你把當時的情況說說。”
安勝民的事基本上清楚了。
那件事也可以說告一段落。
關鍵是安勝軍的事,這才是大事。
易飛說道:“我準備明天返回臨東,吃過午飯和麗麗、李四妮、候金學去古玩市場看看,我喜歡收藏一些老物件,這不是秘密,逛了一圈,買點小玩意,準備回去的時候路過老店,老店門口擺的貨架就塌了,我們離那貨架還有一米多兩米遠呢,店里一個叫趙老四的就讓我們賠二十萬,麗麗說了兩句,他就對麗麗污言穢語,李四妮準備去扇他,結果他倒下了,我還以為他訛人呢,店里出來十幾個人把我們圍住了,候金學說這店是安勝軍的,我想著我與安勝民的事已經結束了,和安勝軍談談也行,結果安勝軍帶著一二十人來了,加上店里的十多個人,都拿著砍刀、棍棒,我還沒說一句話,安勝軍就高喊殺了我他給一百萬,殺了麗麗長給五十萬,一群人就沖上來了,我自然不會束手就擒,那群烏和之眾也不是我和四妮的對手,被我倆打倒一大半,這時候,安勝軍突然拿出槍來向麗麗開槍,我沖過去打倒了他,力量就用得大了些,丁叔叔,我這算正當防衛吧。”
說說就說說。
任何一個在場的都和他說法差不多。
這就是事實。
但關鍵的環節,他不可能說,也沒有人知道。
丁雪生說道:“如果按你所說的,肯定是正當防衛,也不過當,因為在對方失去傷害受害人能力后,你并沒有攻擊,老安,你怎么看。”
他知道,易飛肯定不會在這點上說假話。
已經有人調查去了,結果最遲明天就出來。
安均義說道:“和我了解到的一樣,當時的情形確實如易總所說,雪生,你也了解勝軍,你覺得他有這個血性嗎?他雖然是個混子,卻知道明哲保身,他常說的就是在帝都想混下去,一定得明白一個理,不能得罪的千萬不要得罪,在他心中,易總就是那種不能得罪的,勝民的事我剛剛托陳老和易總講好,麗習集團也不再追究,我也叮囑過勝民和勝軍,千萬不要和易總再發生沖突,兩人也都答應了,勝軍就是再混,也不能二話不說就襲擊易總,說出那樣混賬的話,還有就是他糾集的人都是些混子,殺人的事怎么敢干?”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叮囑勝軍的時候,他還說,不用叮囑,他也不敢找易飛的麻煩。
那家伙可是能徒手擊斃野豬。
轉眼就敢和易飛玩命?
丁雪生說道:“那只能按易飛的說法,勝軍中邪了。”
安均義不是傻子啊。
和易飛斗,他一分錢好處也撈不到。
最后指定弄得一身騷,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他的位置呢。
說不定就有人利用這些事對他致命一擊。
別以為他正部級就能把易飛怎么著。
沒有可能。
陳老都會和他翻臉不認人,自家老爺子都敢找他拼命。
還有原來譚團長的手下,也在各級部門任職,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記得舊情,但也有那么一批人是記情的。
他安均義的日子絕不好過。
原東江省總督蘇炳海也調到了帝都,級別比安均義高。
蘇炳海對易飛的支持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