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生說道:“那就先治,治好了再說,老安,你那侄兒進去幾年不是壞事,趁現在還有救,讓他進去呆幾年,出來說不定能安穩過一輩子,不然的話,早晚給你捅出大事,這次的事就是大事了,想壓下去很難,總不能再給他弄個精神病證書了,上次的事,已經引起了很大的非議。”
上次的事,上頭就很惱火。
本來港城、國外資本來華投資就有顧慮。
易飛當街被人襲擊。
結果,本來在事業機關上班的襲擊者卻被鑒定出精神病,誰信啊。
而且父親還是高官。
章氏和苗記都沒有發表言論,只是麗飛集團提出要重新鑒定,也沒說什么。
否則更加麻煩。
再把安勝軍弄成精神病,非鬧出軒然大波不可。
到時候,誰犯法都整成精神病好了。
當然,易飛的態度很重要,他不追究,事情就好辦多了。
安均義說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心里也清楚。
把勝軍整成無罪不太現實。
也不是說不能做到,能,但影響非常不好。
將來很容易被人抓到尾巴。
丁雪生說得對。
勝軍是得好好管教下了。
都在古玩市場引起公憤了。
敲詐勒索,傳出去都丟不起那人。
丁雪生說道:“易飛不追究了,勝民的事也就這樣了,勝軍的事到時候弄個敲詐勒索,聚眾斗毆,判幾年算了,你要是覺得我說的在理,你就這么辦,你要覺得我不是為你著想,你就按你的意思去辦,我無所謂的,上面讓我抓,我就抓,具體怎么辦不歸我管,勝軍再不成器,我看你的面,在里面也不會難為彵,我就說這么多。”
他能做到這份上,已經是看在大家都一個大院長大的了。
否則,早就把安勝軍抓起來了。
他裝著不知道,
出事了,最多抓幾個頂包的。
像趙老四和店里的幾個伙計。
安均義說道:“雪生,你這都是肺腑之言啊,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勝軍暫時抓不了,他手腕粉碎性骨折,而且現在頭疼難忍,像犯了狂犬病一樣咬人,醫生也不知道怎么辦。”
他雖然也心疼勝軍。
可也沒有譴責易飛的意思。
那種情況下,肯定要全力以赴的。
還好,勝軍沒有開出第二槍,真傷了麗麗,那就捅了大亂子。
就是打死候金學,他也沒啥活路了。
易飛說道:“安主任,不好意思,當時安勝軍舉槍射擊,我心急之下,出手有點狠,所有人都可以做證,當時我就沖著他執槍的手腕踢了一腳,見槍飛了出去,就沒再沖他出手。”
別管安均義說什么。
也別管他是怎么想的。
正衛防衛得坐實了,當安勝軍失去傷人能力時,自己就沒再對他攻擊。
而且攻擊他時,他已經開了一槍很可能再開槍。
標準的正當防衛。
安均義說道:“易總,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說實話,我現在感到幸運的是麗麗沒有事,如果麗麗有什么意外,勝軍就萬死莫贖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安均義也出身于紅色家庭,雖然有些自私,但大義也是有的,麗麗對華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千一萬個安勝軍也不及麗麗一分重要,主要是現在麗麗沒啥事,我才有臉和易總談,為人父母,易總有了孩子就會明白的。”
他再不堪,也不會拿國家利益開玩笑。
他也為華夏出現麗麗這樣的人才而興奮,而驕傲。
只是陰差陽錯,兒子和侄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這也是他顧上勝軍的傷,跑到這里和易飛談的原因之一。
如果說一點私心沒有也是不可能的。
易飛說道:“丁叔叔,安主任都這么說了,我看他也是真情實意,安勝軍的事情能簡單就簡單吧,這次也算是給他個教訓,我也覺得事情有些古怪,既然這樣,就當做意外吧。”
他最早的想法是,既然和安家撕破了臉。
那就杜絕后患。
他當然沒有弄死安均義的打算。
更沒有通過施加壓力把安均義撤職的想法。
這些都不太現實。
但他完全可以通過金光和催眠術讓安均義身體欠佳。
讓他無法勝任現在的職務,提前病退了事。
可是安均義來了,聽他一番話,其實他還是個不錯的人,至于他為安勝民和安勝軍考慮,這是正常的,天下可憐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