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大可不必。”
“沈哥,此番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非得如此”
“讓拓跋塹說,免得伱們以為我自夸。”
眾人看向拓跋塹。
拓跋塹比出大拇指,贊道“柳哥是這個。”
沈青云都看無語了。
“我說柳兄的自信哪兒來的”
他環顧眾人,請求有人出言勸阻。
杜奎嬌笑道“沈哥,這叫棋逢對手,你就成全他吧。”
廉戰很想阻止。
“可我若阻止,柳高升定然不滿,若不阻止,沈哥又”
想了想,他指指自己的嗓子,啊啊啊一陣,表示自己舊疾復發。
杜奎貼心道“你可以點頭的。”
廉戰又驚又恐,連忙搖頭擺手。
“說到棋逢對手,”麻衣抹淚道,“我覺得我的莽豬成長起來,不比他的差”
他,即是麻仁。
因為來自獸宗,不閑門應聘程序多了一道忠誠考驗。
麻仁順利通關后,便成了不閑門的人,以及麻衣的豬友。
眾人無語。
“行吧,”沈青云也明白大家伙想看樂子,便道,“那我便全力以赴,以示對柳兄的尊重”
柳高升大喜“該當如此,來”
“柳兄請。”
“那我就不客氣了”柳高升臉色一板,雙手落搥若雨點,嘴里疾聲道,“咱倆誰是誰的爹呀”
“咱倆我是你的爹呀”
“咱倆誰是誰的兒呀”
“咱倆你是我的兒呀”
三百回合后,柳高升喜當兒三百次。
他都有些汗流浹背了,抹去額頭的汗,喊道“換你先來”
“柳兄,要不中場休息一會兒”沈青云當爹當夠了,勸道。
“哈哈哈,小看我了不是,”柳高升大笑,“剛只是熱身”
眾人都不忍看了,走遠窸窸窣窣。
“別的不說,柳哥鍥而不舍的精神,值得學習。”
“我數得很清楚,三百回合的死亡之局,沈哥竟還有空打哈欠”
“拓跋塹,你虧不虧心”
“干我毛事柳哥自己說想挑戰沈哥的”
“這不像他的為人啊”
“你不看看他如今穿的啥。”
“嚯,難怪這般威猛”
“威猛個屁,頭上那兩根毛都耷拉下來了,像蛐蛐兒似的。”
“咕咕咕”
這邊兒議論著,那邊兒繼續開戰。
噠噠噠的敲擊聲中,沈青云開口。
“咱倆我是誰的爹呀”
“咱倆你是我的爹哈哈哈”
“咱倆誰是我的兒呀”
“咱倆我是你的兒呀嗚嗚嗚”
霍休剛和秦墨矩談完事兒,出門就見威猛霸氣的柳高升哭鼻子。
他一拍額頭,愁道“剛陛下還夸你此番勇猛,怎又哭上了簡直”
柳高升一聽,也不哭了,軟噠噠兩根毛也立了起來。
“大人,你可莫騙小孩子”
“我沒那閑工夫”
“哈唔,”柳高升表情一正,拱手面向議事廳,“都是身為臣子當做之事,竟被陛下夸贊,委實惶恐,微臣定當繼續努力,不負陛下厚望”
霍休點點頭,笑道“有這份心,不錯,不錯。”
“若我沒記差,這是大人第二次夸我”
柳高升聞言,人都酥了一半,站都站不穩了。
一旁的沈青云都不敢再看下去,心里直嘀咕。
“怎感覺有些像捧殺”
他還待琢磨,霍休又嘆道“尤其你引領軍陣沖擊狼王一幕,令尊若得知,恐怕會和老夫一般高興啊。”
柳高升都開始哆嗦了。
“完了,柳兄要失控了”
沈青云一驚,還沒來得及插入
被霍休拐迷糊的柳高升,當即開啟互捧模式,恭敬道“與大人相比,屬下這點兒能耐簡直上不了臺面。”
“誒,”霍休擺擺手,“老咯,和你們年輕人比不得”
“大人豈能輕易言老”柳高升眼睛一瞪,“若真老,又如何當得陛下飛魚武王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