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金子”
這人呆滯片刻,指著拓跋塹跳腳罵道“你他娘真敢開口,一百兩金子”
拓跋天一邊大笑,一邊把手指掰得咔咔響“相比捶你一頓,爺還真看不上一百兩金子。”
“哈哈,你以為道爺看得上,若非秦武誒,秦武”
聽到這兒沈青云就知道,這人不是威脅自己首富外孫地位的人。
“多半是修士了,通過正軌渠道來秦武,被警告過金銀一事”
他正打算找借口混過此事,沒成想此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反倒不讓他們走人了。
“嘿,險些忘了,”這人仿佛憑空撿了一百兩金子,臉都笑爛了,指著拓跋天理直氣壯道,“秦武以法立國,你們這幫小比蛋子,安敢胡作非為,欺辱我一個外鄉人”
外鄉人居然拿起了律法的武器
五紈绔齊齊一個后仰,心里虛得不行。
沈青云心中一動,掏出一張金票上前,罵道“眼睛不好使,耳朵也聾了嗎,明明是給你一百兩金子,拿去,走人”
柳高升幾人目瞪口呆。
“還,還能反向紈绔的”
“沈哥威武”
秦武王朝的一百兩金子啊
道人心動不已,伸手卻又停了下來。
沈青云眼皮一陣亂跳,低聲喝道“一兩百,不少了。”
“真當道爺沒見識”道人冷笑,“換成小鈔”
抱歉沒有換人
沈青云傲然退下,拓跋塹硬著頭皮掏本該用作他途的銀票。
“你們幾個注意點,”道爺接過不用報備的銀票,手指還對紈绔們一點一點的,“我盯上你們了,下次不是一百兩的事兒”
紈绔們跑得飛快。
直跑出四里地進了一酒肆,方才緩過來。
“我尼瑪,遇求得到”
“天譴人都沒他這般活學活用的吧”
“嗚嗚嗚,我居然慫了。”
“沈哥,求安慰。”
沈青云一臉悻悻“不得不說,是個人才啊。”
“沈哥,”柳高升問道,“你看出來路了”
“多半是個散修,初來乍到頭件事,就先把情況打聽清楚了。”
眾人回想,連連點頭。
拓跋天嘆道“猝不及防啊,外地人拿秦武律法打我們嘿”
“豈止,”柳高升摩挲下巴,“這哥們兒還知道大額金銀要去報備,嘖。”
杜奎一邊拍打身上的污穢之氣,一邊道“那就不是他了,白忙活大半天。”
柳高升眼皮跳了跳,想想算了,不和娘們兒一般見識,便也開始拍打剛摟過娘們兒的胳膊。
沈青云看看二人,笑道“本就是碰運氣,堅持下去,說不定就有收獲。”
“沈哥所言極是,”拓跋塹正色道,“我建議至少碰到過年”
杜奎嬌笑“早間大人說過,三日內,必須拿出迎接各宗宗主的方案。”
拓跋兄弟臉色一苦,看向沈青云。
沈青云起身推窗,下掃一眼,再抬頭觀天,少頃關窗回坐。
“再等兩日,咱先吃飯,再補點酒,身上酒氣都不夠了”
酒足飯飽。
一群紈绔又開始總結紈绔經歷。
拋開沈青云搶糖葫蘆來看,完美。
隨后,紈绔上街,又紈绔個把時辰,期間碰了兩次,毫無所獲。
“去迎春樓”
哪兒來回哪兒去。
紈绔路線一閉環,即使有人暗中觀察,可疑性也會大大降低。
迎春樓,姜味沖鼻,處處皆聞噴嚏聲兒。
沈青云幾個一聽就知道,姑娘們衣著單薄,又賣力演戲,怕是受了風寒。
“掌柜的,聽過勝天半子堂嗎”
老鴇臉色一苦“剛去請,被攔了回來。”
不攔也不正常,躺了一堂的官員,還有體宗宗主呢。
沈青云都想著另請名醫,拓跋塹坐不住了。
“他娘的,我去請”
眾人懵。
你個小嫖客為了迎春樓姑娘,跑親生父親那里請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