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手才伸出一半,拓跋塹都出樓了。
眾人看向拓跋天“你當哥的都不攔一把”
我也就是多了個腦子,要不比他快
拓跋天淡淡道“且讓他吃點虧,成長得快些。”
沈青云擔憂道“問題是,拓跋前輩會不會愛屋及烏”
拓跋天聞言,一杯成熟的酒,在唇邊玩兒起了單邊懸停。
姑娘們進屋,打破了拓跋天引領的沉默。
仨兒看向沈青云。
沈青云起身相迎“諸位姑娘,快請入座。”
進門四位姑娘,沈青云身旁倆。
柳高升小眼神兒不停瞥。
前次沈青云三拍手的老練,他還記憶猶新。
本以為這回又能偷學點兒什么,結果沈青云又是笑又是喝又是聊,除了自然,便無可取之處了。
見柳高升偷看沈哥且撇嘴,拓跋天看不下去了,湊了過來。
“你不懂了吧,越是沈哥這種,越是這個”
瞥了眼拓跋天倆大拇指,柳高升來了興致“請教”
“初入寶地,要么往死里裝,要么往死里躲,第二種,你瞅杜奎便知”
柳高升看向杜奎。
堂堂雍州軍主帥之子,此刻被一姑娘弄得面紅耳赤,左閃右躲,酒杯都打翻了。
“往死里裝呢”
拓跋天有些不自然“裝老練嘛,自不必細說。”
“細說。”
“柳哥,這就不”
“你說了,關于不反駁那事,我就當沒發生,否則”
拓跋天立馬開始掃盲,空暇之余,還和作陪的姑娘喝兩杯。
沈青云閑聊一陣,開始詢問南市戲臺的事兒。
“好教公子知曉,那位仙皇的演技,可以封神了”
提及演戲,倆姑娘明顯激動起來。
“看似一本正經,實則一肚子壞水。”
“絕對是風月場上的老手”
“聽說芹妹妹下了臺,一直喊胸口疼呢。”
“姐妹們都在說,沒有七八張貴賓卡,練不出那手藝”
沈青云眼神都直了“可,可是換了主演”
“大光頭,面白,無眉”
我算是開眼了
“這得幫麻衣兄找補回來啊,否則大人就更對不起麻衣門了”
如是想著,他輕咳兩聲,正色道“麻衣兄并未成婚,素來清心寡欲,從不涉足風月,此番違心之舉,都是為了將戲演好,在下敬佩”
爺說什么就是什么唄。
倆姑娘含笑點頭。
杜奎身邊兒的姑娘,這時插嘴了。
“爺,雖說如此,您也莫要聽信一面之詞。”
沈青云笑道“姑娘何來此言”
“咯咯,”姑娘掩嘴而笑,“他那手綁人的功夫,別的不說,平日可沒少琢磨。”
此話一出,柳高升三人也好奇起來。
你一嘴我一嘴地問,姑娘們也一嘴一嘴地回。
待說完聽完,且驚悚完
“誒,沈哥人呢”
禁武司。
聽到后手縛就跑回來的沈青云,貓在門縫往里瞅麻衣。
麻衣睜眼發呆,回顧今日經歷。
少頃,他臉上笑意漸生,似在回味,還是不絕的那種。
沈青云看得無語。
又過了會兒,他見麻衣表情一肅,側頭拿起被廉戰賦予歸屬的繩子。
嘭
沈青云推門而入。
麻衣拿繩呆道“沈哥回來了”
“啊,回來了,”見麻衣沒有閃躲,沈青云笑道,“今日有勞麻衣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