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縣令喝道“余少慶,上仙手持無線門執法堂令符”
“也可能是撿來的,誰說得清”
“你”
“許大人也莫多解釋,”余少慶打量沈青云,似笑非笑,行了個道揖,“相遇是緣分,便請教無線門道友一二,出招吧。”
話音落。
他手里多了兩張符篆。
一枚鴿蛋大小的綠盾,也在面前懸空沉浮。
沉浮間,吞吐靈氣。
眾人色變。
許縣令心中大驚。
“上仙踏足修途才半年,雖被無線門看重,如何能與余少慶相比”
余少慶自幼與甌相派結緣,六歲踏足修途,至今十五年。
“萬一上仙有個好歹,那就完犢子了”
許縣令當即邁步上前,還沒開口阻止,余少慶又冷冷開口。
“許三編,他有嘴你若再袒護,我必將其拿下”
“你,要拿誰”
余少慶一怔,回頭瞧去,面色大變間俯首躬身,顫聲道“晚,晚輩拜見江,江堂主”
江大橋進入廳中,視線放空,輕輕開口。
“你要拿誰”
余少慶周身都開始冒汗,上身彎得更低“都,都是誤會,晚輩知錯”
“你二叔祖教了你十五年,如今是何境界了”
“回江堂主的話,晚輩資質駑鈍,才,才煉氣四層和,和這位道友比不得。”
沈青云忙道“余道友太謙虛了,在下才踏足修途,連一層都不是”
但你看上去,比五境大佬還威風
余少慶心里噴火,低頭不語。
江大橋也被沈青云這話搞得不舒服,想了想道“你去吧。”
“多,多謝前輩”
余少慶跑路。
江大橋注視沈青云,臉上浮現絲絲笑意。
“莫要氣餒,你若修行十五年,比他強。”
話是好話,但我沒有氣餒呀
沈青云恭敬道“前輩教訓的是。”
“對了,你剛才笑什么”
“啊,這”
“但說無妨。”
廳中眾人聞言,都忘了如何與無線門執法堂副堂主搭上話,紛紛看向沈青云。
他們同樣好奇。
沈青云摸摸鼻子,悶聲道“方才余道友踹門又扶門的動作,既連貫又熟練”
江大橋
“晚輩就在想,余道友之前可能被撞過鼻子吧。”
廳內靜謐得令人發指。
良久。
“嗯”一向沉默寡言的江大橋,嗯了個長音,“日后有機會,你可以問問他。”
說完轉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江前輩慢走”
沈青云連喊帶跑去送人了。
廳內大佬面面相覷。
“觀察的角度,尤為獨特”
“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或許真被撞過鼻子”
“咳咳咳”
許縣令咳嗽幾聲,打斷眾人的作死,想了想,又不知該如何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