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荊軻要刺殺秦王,不是沒有道理啊,giegiegie”
寶馬滿腦子琢磨荊軻是誰,又為何要刺殺秦王的時候,霍休再度出門。
想打聽徐保兒的消息,難如登天。
更難的,則是打聽那兩個來自郢都的大人物。
呆在莊園里,又是跟陛下過不去。
是以出了莊園,他只能跟架無線絲的桿子過不去。
沿途走了十來里,確定周圍無人,他伸手彈出一縷氣血
頭頂無線絲外觀無恙,其內已斷。
“好像也沒什么特殊之處啊”
霍休不信邪,繞行一圈兒,彈了十七八指,不能說毫無收獲。
“老夫雖不能成事,至少能壞事”
悻悻一想,陛下遭辱的憤懣,也消散了一兩分。
正要打道回府,他又看到了和陛下過不去的瘦子。
瘦子不是一個人。
因為首輪晉升,而且被老茍表揚了半句,此刻他儼然成了十來個手藝人的頭頭。
這群人渾身酒氣,雙頰緋紅,修為最高不過二境,竟走出了至少三境才有的架勢。
被路人不善看一眼,便是一句老子徐家的人丟過去,砸得路人狼狽逃竄。
“哈哈,有眼無珠的東西”瘦子大樂。
“炅哥,聽說那個秦王,好像又出頭了啊。”
被稱為炅哥的瘦子雙眉一立“又靠嘴”
“倒也不是,聽說他選了門技藝,每日閉門苦修,茍大人這幾日老往他那兒跑”
炅哥不屑“怕不是什么好事兒。”
“但不得不防,此人曾羞辱炅哥,炅哥大量,不和他一般見識,但若他以怨報德”
炅哥雙眼微瞇,冷笑道“他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還在園里”
“是。”
“走,”炅哥大步流星,“幾日不見,甚是想念,且去給他助助威。”
“哈哈,炅哥這個”
“助威我做不出,但指點指點他,卻是可以滴”
“誰叫我們心善呢,哈哈哈”
霍休依著墻邊,無語目送。
“陛下會不會又丟一句莫欺中年窮過去”
徐家族地。
徐盛帶回的消息,不能讓徐保兒滿意。
徐保兒也不敢強行讓自己滿意。
“他二位,還在等什么”
趴伏在地的徐盛忙回道“特胖使去取無線絲了,沈公子這邊,似乎還在調試法器,九叔還在苦練技藝,盛兒推測,應是兩位大人行事沉穩,謀定后動之故。”
徐保兒點點頭,看向族老。
“郢都可有消息”
“回家主,仙皇廟若派人,我們第一時間能得到消息。”
徐保兒沉吟良久,吩咐道“在外搜尋秦武皇帝的人手,撤下一半,搜捕截殺破浪之人”
破浪,乃暗中敵視楚漢仙朝的最大勢力之一。
眾族老聞言色變。
“家主三思,破浪這些年不斷壯大,雖無法和北洲抗衡,卻也是難啃的骨頭,家主您傷勢未愈,若再折損了實力,怕是”
“損兵折將還在其次,若惹得他們針對徐家”
徐保兒淡淡道“做做樣子不可以嗎”
眾族老恍然,齊贊家主高明。
趴在地上的徐盛,聽得滿頭大汗。
徐保兒見狀,失笑道“伱這膽量,還得多多歷練。”
“是,是,盛兒謹遵家主之,之命”
“去吧,好好伺候那兩位。”
出了族地老遠,徐盛才嘆出一口濁氣。
心情卻還是無法平復。
“欺君罔上啊”
這種事擱他國,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更遑論楚漢仙朝這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