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冷笑:“你就等著老夫這句呢吧。”
“阡陌候啊,”杜春申哭喪個臉,“老大人您捫心自問,之前禁武司安排下來的差事,哪件有這份量?”
霍休想想也是,唏噓道:“早知如此,上次查薛柱國一事,也讓你攙和攙和了。”
杜春申聽得眼皮直跳,知道此事非干不可了。
“也罷,大不了一條殘命,不過……五尺天有六人即將破入四境,老大人……”
霍休頷首:“安排。”
“還有二人欲破五境。”
霍休笑了笑。
杜春申悻悻道:“也是太過急躁了,我回頭罵他們……不過……”
“想離開秦武?”霍休直接道,“也不是不可以,百余飛地,你杜春申有能力全部吃下,老夫樂見。”
夠了夠了,老大人也太大方了!
“杜春申,你要知足啊!”
默默咆哮幾句,壓下心頭振奮,杜春申拱手咬牙。
“老大人如此厚愛……春申把話放這里,除非死了,否則但凡和白府有關的人事,必不漏!”
“甚好,”霍休起身,“求快不求穩,最慢運動會結束前,要給老夫回訊。”
杜春申苦笑,見人要走,忙道:“老大人,外賣您還沒嘗……”
霍休頓步,往回走。
“你那金卡我瞧瞧。”
杜春申是一點兒防備沒有,聞言就給。
霍休接過,翻看倆眼,揣入懷中。
杜春申傻了,正要開口,杜奎拎著倆大食盒走近。
“大人,”杜奎邊取餐邊嬌笑,“都是小店出品。”
霍休看看菜品,大多嘗過。
眼神一拐,又看向食盒上方貼著的白紙條,本打算一晃而過,眼神突然一定。
“椒麻雞,不要雞?杜老三,你咋想的?”
“誰吃雞?”杜春申戀戀不舍收回注視金卡的視線,倨傲道,“椒麻醬才是本尊!”
霍休無語,正要提筷,鼻翼翕張,皺眉。
“一股子胭脂味兒。”
杜奎臉chua一下紅了。
杜春申見狀,也嗅了嗅,指著食盒把手道:“味兒不一樣……像是迎春樓的胭脂……嘶!迎春樓的姑娘這般清苦了嗎?奎兒,給賞錢沒?”
杜奎沒好氣道:“人沒走遠,要不我追一程?”
杜春申傷感道:“多給些。”
“人是男的!”
霍休心中有事,風卷殘云,正要放筷走人……
“奎兒,取些大饅頭來,”杜春申笑瞇瞇道,“老大人,最經典的一道菜,您還沒嘗呢。”
瞅瞅椒麻醬,再想想大饅頭,霍休老饕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老夫高看你了。”
撇嘴歸撇嘴,霍休還是坐下來等大饅頭。
杜春申嘆道:“當年在軍中若有這口,高低再搏個兩品官身出來!”
霍休淡淡道:“秦武正值用人之際……”
“哈哈,我只是感懷一番,老大人莫誤會……”杜春申忙岔話,笑瞇瞇道,“老大人真要用人,餓了么和單騎救主才是關鍵。”
“怎講?”
“上次軍中之變,我便是下單讓單騎救主送椒麻雞,又讓那修士順道去雍州軍報信……”
霍休早聽過此事,正要冷笑,忽而愣住。
“椒麻雞?”
“嗯啊。”
“這樣式兒的?”
“嗯啊。”
“送哪兒了?”
“大哥給拎去宮里了。”
“沒拎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