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倆膽你也不敢,人呢?”
“柳經歷請。”
高啟明沒等多久,背后牢門大開。
“陳留呢?”
“回柳經歷的話,陳留在隔壁,這位是陳留師尊,啟明山山主,同時也是此案嫌犯……”
柳高升走到高啟明面前,斜斜瞥了眼,便問獄官。
“他犯了何罪?”
“參與非法博彩。”
“唔……”柳高升微一思忖,便對高啟明訓道,“為人師表,有那么好的弟子當以身作則,改不?”
高啟明忙起身道:“改,我一定改。”
柳高升大手一揮:“繳納罰款,走。”
高啟明感激涕零,道揖道:“多,多謝柳經歷寬宏大量。”
“哈哈,謝不用,”柳高升喜滋滋道,“但寬宏大量四個字,我受了。”
獄官張張嘴,忙把筆錄遞了過來。
“柳經歷,您最好瞧瞧。”
柳高升粗略一掃,看到最后一排,抻脖子瞪眼。
“媽拉個巴子……”
高啟明魂不附體,告饒道:“柳經歷大量,我,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柳高升罵道,“別的我不說了,你押這注……是篤定柳經歷會哭,還是柳經歷缺爹啊,你信不信我當場給你叫個過來!”
“我信,我絕對信……”
“信你還敢押這個!”
“柳經歷容稟,我絕對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實在是……哦對對對,是私設盤口的人給的這注,和我沒關系啊……”
“帶路!”
眼見柳經歷氣沖沖去找人麻煩,高啟明連連抹汗。
少頃,又有獄官帶著陳留前來。
“方才問過律部,”獄官一本正經道,“其一,念在你初犯,情有可原,其二,啟明山申請參與運動會,態度值得肯定,所以只需繳納罰款,并寫下保證書,保證不再犯即可。”
高啟明如蒙大赦,連連點頭道:“老夫保證絕對不再犯。”
“那就好,”獄官微微一笑,“另外,律部大人也讓我帶句話,歡迎啟明山前來秦武王朝做客,若有意加深交流……”
大概一刻鐘后,陳留師徒和一幫非法參與私彩的修士出了內獄,見到了光明。
“娘的,這秦武委實……古怪啊!”
“之前就聽說秦武律法森嚴,方才進內獄感觸更深,沒想到……這就放出來了?”
“卻也能夠理解,不知者不罪,再者……不也繳了罰款嗎?”
“奶奶的,本想押陳留小賺一筆,結果……”
……
高啟明聞言,剛爽朗的心,又沉了下去。
“這下可好,身無分文了。”
正哀嘆著,一人走近。
“可是啟明山山主,高啟明閣下?”
“正是,不知閣下……”
杜奎微微一笑:“在下乃律部判官杜奎,特邀山主一敘……”
少頃。
律部公房。
師徒落座。
杜奎奉茶。
高啟明有些拘謹,呷了口茶便問道:“不知杜……大人有何吩咐?”
“不敢言吩咐,”杜奎笑道,“閣下乃一宗之主,邀請閣下乃應有之禮,此外,方才那事,還是要給閣下一番解釋的。”
所謂的解釋,便是禁武三十六律法,以及秦武以律法立國之類的事。
高啟明聽完,整個人輕松不少。
“哎,說實在話,”他喟嘆道,“老道也曾游歷過不少凡世,所見處處皆特權,唯獨秦武此地,令老夫刮目相看。”
杜奎笑道:“秦武也免不了特權,但權之所重,重在義務……”
倆大人說著,陳留默默觀察。
他之前就見過杜奎,甚至還記得對方那句世間本沒有魁首……
“本以為是個放浪形骸之人,卻也能正經起來?”
兩杯茶后,倆大人相互介紹完啟明山和秦武,話題又落到了陳留身上。
“卻沒想到陳留小兄弟天賦如此驚人。”
“杜大人過獎了,說起留兒,卻也是可憐人兒。”
“怎講?”
高啟明嘆道:“老夫數年前游歷俗世,于亂墳崗發現留兒,那時他尚不滿月,氣若游絲,老夫花了不小功夫才救回,帶入宗門修行……”
說完陳留,話題又來到了啟明山對秦武是否有合作意愿,以及可能上面。
“秦武之威,老道拜服,豈能不愿合作?”高啟明慚愧道,“只是啟明山小門小派,就怕不入秦武王朝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