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煌深吸口氣,擺擺手道:“區區天運花,能左右我之氣運?”
眾天驕忙道:“邪少說的是。”
“我們也出發,”邪少煌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顧眾人,“把那個姓唐的盯緊了。”
所以,邪少你還是上心了啊……
卻也正常。
“那可是在邪少腳下冒出來的天運花,說投降就投降……”
“這天運花也是個不要逼臉的!”
“不能這般說,只能說那姓唐的……”
“也就才三境。”
“境界低,但別人能耐高啊!”
“話說,要是把姓唐的抓了關起來……”
……
通往北洲郡城的路上,靈舟飛馳。
“師兄,我們都打聽清楚了!”
“那柳狗,和小師叔關系莫逆……”
“說是穿一條褲子!”
“小師叔經常幫柳狗……”
……
“關系好又如何!”
明面兒上唐闊風輕云淡,甚至一個滾字,都是對天運花說的。
私底下,他一邊用稻草編小人兒,一邊切齒磨牙:“滅了他,師尊也得夸我是清小師叔側,干得漂亮!”
“媽拉個巴子,不是人的玩意兒!”
“開眼了!”
“這狗日的……”
……
隔老遠的艙房,霍休聽得搖頭晃腦。
似乎唐闊每一句,都罵在了他的心坎兒上。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聽到這發自肺腑的感慨,似乎還帶著點兒同病相憐的味道,沈青云輕咳道:“大人,其實柳兄……”
“等會兒再說,”霍休擺擺手,溫和道,“等老夫聽完唐賢侄的肺腑之言,再聽你的天花亂墜。”
感情淡了啊大人!
沈青云摸摸鼻子。
但想想也是。
“唐師兄也算是糟了無妄之災,但……不知者不怪嘛。”
人柳兄只是單純夸你唐師兄,而且你唐師兄,不也說連腰都不用彎的?
沈青云心思一轉,問道:“對了大人,那位云裳大賢……”
“禁言,”霍休瞥了眼小沈,抬頭看天,“有些事,做得說不得……也是為她好。”
沈青云聽得一愣一愣的。
“此事,怕也是生米煮成熟飯的節奏,否則大人不至于用這些詞匯……”
回北洲郡城,我就給陛下傳個訊!
等靈舟進了北洲郡城,先到一步的羅永丟給沈青云一儲物袋。
“這么快就弄好了?”
羅永大賴賴道:“正好那八個傻子修完了塔,挖抔土,跑一趟而已。”
“行,待會兒我給求賢公子。”
羅永點點頭,囑咐道:“我要先行一步。”
沈青云一怔:“尋李哥?”
“嗯,”羅永表情稍凝,“等入了金相宗疆域,你們也提高警惕,這次來的人,有些超乎想象了。”
沈青云還待細問,羅永匆匆離去。
“太危險就不去了嘛……”
暗嘆一聲,他扭頭找到了毛求賢,送上儲物袋。
“沈哥,”毛求賢疑惑道,“這是……”
沈青云輕輕道:“永哥托人尋來的,令尊骨灰。”
毛求賢瞬間觸電,周身巨顫,哪怕人還在發愣,眼圈兒卻已先哄,繼而淚如泉涌,胸腹抽搐如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