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長槍手馬速越來越快,很快來到兩黃旗陣線前。
“殺”
第一排長槍騎兵如剃刀般掠過鑲黃旗前鋒。
一百多匹戰馬沖到密集的人群前毫不加速,長槍如秋風掃落葉,將側翼后金兵一掃而空,被刺中的包衣和真夷甲兵像是被鐵錘撞擊一樣,從地上騰空而起,摔向后方。
周圍傳來一陣長槍入肉的噗嗤聲,真夷甲兵身上的鐵甲擋住槍頭,發出令人不安的嚓嚓聲。
后金兵后陣投擲出一片飛斧,劉招孫右側騎手被飛斧擊中,摔落馬下,消失在一片騰起的煙塵中。
劉招孫盯著左前方一個正在朝戰兵射箭的巴牙剌,右手提起長槍,戰馬迅速接近目標。
距離巴牙剌只有十步時,長槍猛地刺出,巴牙剌正在專注射殺前面一個沖陣的火銃手,根本沒留意右側沖過的騎兵。
鋒利槍頭直接貫穿巴牙剌脖頸,巴牙剌丟下步弓,嘴里吐出大股鮮血,戰馬交錯而過,劉招孫順勢丟下槍桿,拔出備用腰刀,繼續往東沖鋒。
刺中巴牙剌的槍桿在巨大的慣性下被彈開一段距離,呼嘯著打在前面一個包衣臉上。
包衣還沒反應過來,一根鋒利的镋鈀從齊人高的馬背上猛地刺出,刺入他的眼睛,在包衣慘叫聲中,镋鈀迅速拔出,帶著淅瀝血滴向東沖去。
包衣眼眶只留下兩個空洞的窟窿,倒在地上慘叫不止,后面真夷甲兵踩著他身體,迅速填補上陣前這個小小的空缺。
這個甲兵還沒站穩,對面大陣中便沖上來個戰兵,揮舞腰刀猛地砍向甲兵脖頸,一刀幾乎將他腦袋斬掉,戰兵迅速淹沒在周圍一片重刀大棒中。
在騎兵镋鈀手的配合下,這個勇敢的火銃手揮舞腰刀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終于打開了兩黃旗一個小小缺口。
盡管這個缺口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周圍正在激戰的開原戰兵還是像嗜血的鯊魚,一下子就嗅到了戰機,兩個長槍手和一個镋鈀手立即放開各自廝殺的對手,發瘋般撞向這個缺口。
第一個突入敵陣的長槍手受到五名巴牙剌圍攻,在刺死一人后,他就被亂刀砍死。
第二個長槍手立即補上,揮舞長槍殺死一名試圖填上缺口的包衣兵,槍頭還沒從尸體上拔出,他又被一陣密集的飛斧砍死。
第三個沖進來的镋鈀手沒有向殺死隊友的巴牙喇發動反攻,而是轉身刺殺缺口附近的包衣兵。
兩側的包衣兵被這人身上的氣概震懾,兩個被嚇呆的包衣兵很快被镋鈀殺死,督陣的巴牙喇怒吼著一擁而上,將這個镋鈀手剁成肉泥。
然而缺口已經開始擴大。
后面幾個長槍兵繼續沖擊,兩黃旗大陣后的牛錄額真這時終于發現這里出現的缺口,他們大聲呼號,召集后面督陣的精銳巴牙剌趕緊上前封堵。
第四、第五個沖進來的是兩個手持圓盾的刀盾兵,他們沒有繼續擴大缺口,而是用盾牌護住自己,像泥鰍似得一片兵刃中來回躲閃,抽冷子就用腰刀劈砍周圍密集的腿腳,他們身形靈活,連續三人被他們砍傷后,巴牙剌竟還沒將他們殺死。
后陣忽然傳來一一聲吶喊,幾個身材粗壯的牛錄額真推開人群,揮舞鐵錘猛地砸向刀盾兵。
巨力錘擊下,刀盾兵手中圓盾脫手而出,兩個刀盾兵被震的癱在地上,立即被周圍憤怒的后金兵殺死。
眼看缺口就要被這群牛錄額真重新堵住,后排沖陣的騎兵如風掠過,短銃近距離爆響,將一個揮錘的牛錄額真腦袋打成稀爛。
后面緊跟著沖上來的一個長槍手猛地撞向這個缺口,長槍兵將兇悍的牛錄額真當場刺死后,操縱戰馬猛地撞向這群包衣和真夷甲兵。
馬背上的騎手騰空而起,飛向前方十幾步外的后金大陣。
慘叫聲中,缺口附近遍布崩斷的長槍和鎧甲,戰馬被十幾把利刃同時刺中,當場被殺死。
周圍十幾個后金兵被撞死撞飛,陣前這個小小缺口如被沸水澆過的雪地,頓時變成空蕩蕩一片。
第六名長槍手對身后黑壓壓的開原戰兵奮力高呼
“破陣了快上來”
潮水般的開原戰兵沿著缺口突入,不斷有人被兩側飛來的飛斧重箭殺死,突破兩黃旗的戰兵如一道滾滾洪流,向東邊飄揚的總兵令旗沖去。
遠處土坡上,氣勢雄渾的秦王破陣樂奏出盛唐最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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