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假托的皇帝名字,以變法為名,橫征暴斂的奸臣,很多了。
奸佞小人鄭御史和他的同黨得勢猖狂,橫行江南。
天下為之側目。
可是,只有我們蘇州府百姓,奮起抗擊,誅殺奸佞,終于使苛政不能實施。
鄭御史和他的同黨被義民震懾,他們篡奪帝位的陰謀,終于沒能興起。
后來,鄭御史被百姓包圍,畏罪吊死在府邸,不能不說是因果報應,也是這七個人的功勞呀。
今日為七位義士修建墳墓,在大堤之上立碑刻名,所有四方的有志之士經過這里沒有不跪拜流淚的,這是我輩的一點心意。
不這樣的話,又怎么能讓豪杰們屈身下拜,在墓道上扼腕惋惜,抒發他們有志之士的悲嘆呢
盧象升今年三十有二,年紀輕輕便已位列閣臣,出將入相,這在歷朝歷代都極為罕見。他現在的地位僅次于喬一琦,帶過兵,他行事果決,思慮周全,既有孫傳庭的狠辣,又有康應乾的權術,屬于大齊第三代內閣的核心人物,因為和少年劉堪性情契合,所以格外受到廣德帝器重。
劉堪調抬頭望向盧象升,怒道
“朕要恢復父皇當年的文字獄,殺一批人先從這個七人墓碑記的錢蒲殺起。”
盧象升默默將這封文采飛揚的邸報展開,匆匆看了一遍,沉聲道
“陛下,誠如錢大學士所言,時機尚不成熟,錢家乃蘇州大族,此時還不能動”
“不成熟他這般公然顛倒黑白,把鄭志東比作酷吏,指桑罵槐,羞辱朕與父皇,嘲笑大齊君臣,留著他作甚”
劉堪拍桉而起,嘩啦一聲,將御桉上的奏章全部推倒在地。
“陛下息怒。”
方喜寧上來將地上散落的奏疏撿起來放回御桉。
劉堪情緒稍稍恢復,揮手道“大學士與盧愛卿留下其余人,退朝”
小宦官立即放下手中活計,跟著幾個宮女退出大殿。
等所有人都走后,劉堪望向兩人,急道“父皇給予朕生殺大權,奈何事情會成這樣”
盧象升安慰道“圣上勿憂,事情一步步來,便如大學士所言,先派遣訓導官吧。”
劉堪沉吟片刻,問道“那張經略勾結倭寇之事呢是否召他回京”
錢謙益語重心長道“陛下,萬萬不可,張經略國之干臣,太倉變法勢在必行,此時決不能退一步,若一退,他便如其父張居正一樣,最后死無葬身之地。”
“陛下不要理會那些彈劾奏章,下詔嘉獎張經略推行新法有功,其余事情,一概不提。臣與盧大人再給張經略寫信,讓他在太倉安心做事,自己反駁那些彈劾他勾結倭寇的奏章,只要外面知道圣上還在支持張允修,那些背地里想要扳倒張經略的人便不能借力,不能借力,他們的陰謀就不能得逞,太倉就亂不了。”
盧象升充滿敬佩的望向錢謙益,也覺得此人老成謀國。
“臣只是擔心,陛下年少,愛惜羽毛,恐”
錢謙益欲言又止。
劉堪撫掌大笑“朕不是前明朱由檢,父皇經常教導些許浮名,于天下社稷何用張允修是個好漢子,他在前面為大齊赴湯蹈火,朕當然要挺他”
注
1、國語祭公諫征犬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