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龍,這次去江南,不要手下留情,那些豪紳大戶,可比倭寇建奴,更兇狠,更難對付。”
趙率教雙手抱拳“末將一定不辱使命”
孫傳庭示意這位摯友的部下,再靠近一些。
“太上皇志在東瀛,五年之內,大軍必踏平倭國,江浙,到時會是東征基地之一。”
“所以,你這次,既要確保東南城池不被破壞,為以后大軍糧草囤積做準備,又要把一干叛逆斬盡殺絕,防止他們與倭寇勾結,貽害無窮。記住,這兩樣,一個也不能錯。否則,你的下場會和老夫一樣,切記,切記”
趙率教沒想到還有這層,心中感激,再次向孫傳庭拜謝。
這時,撫順號甲板上傳來低沉的鈸鑼悲鳴,船隊裝載完畢,準備起錨了。
孫傳庭含淚告別“去吧。”
趙率教望著老人兩鬢白發,眼圈微紅“閣老,保重。”
說完便踩著舢板,登上撫順號甲板。
一艘艘運兵船揚起風帆,緩緩駛出龍江關。
趙率教佇立船頭,頂著刺骨凜冽的寒風,眺望岸上那個孤獨落寞的身影,直到孫傳庭的身影化作一個小小黑點,消失在水天一色中。
第八兵團第一營第二營,步騎炮三千兵馬,由南京出發,分水陸兩路,晝夜兼程往太倉州城挺進。
大齊交通路線,主要有水路包括內河和海運和陸路之分。
劉招孫深知交通通達的重要,所以早在稱帝之前,他就很關注驛道的修復和兵站的補充。
武定元年正月,下令“增設各處水馬兵站、遞運所、急遞鋪”1。九月甲寅,又下令“改前明各驛為站”2。
擴充驛道,設置兵站等基建工作,隨著齊國不斷擴張而大規模推進。
齊軍每攻克一地,便就地修路置站。
武定元年六月,蒲剛占據臨清;次年三月,太上皇又親率大軍,取得對左良玉用兵的勝利。
太初元年,布木布泰率科爾沁歸附,遂“設開平衛治今內蒙古正藍旗東,置八兵站東則涼亭、沈阿、賽峰、黃厓四驛接大寧即大寧都司,治今內蒙古寧城西,西則桓川、威虜、明安、隰寧四驛接獨石即今河北獨石口”3。
太初三年,鄧長雄平定山西,隨即“改前明驛站,開筑道路,各廣十丈,凡六十里置一兵站”4。
大齊平定山西、陜西東部、蒙古、山東、河南、江西、湖廣、蘇杭和遼東廣大地區,對前明驛站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改驛站為兵站,賦予其更多的軍事價值,帝國兵站如血管般延伸向全國各地。
至廣德二年,大齊兵站與馳道形成以沈陽南京為中心,輻射全國的交通網絡。
廣德八年,南北大運河疏浚成功,海漕并存,海運空前興盛,江海兩岸水驛大興。
史書記載“水馬驛櫛比蔓綿”5,出現了水陸海四通八達的盛況。
得益于水泥馳道的鋪設,戰馬的改良,馬車減震技術以及蒸汽動力的逐步運用。
帝國交通,達到了兩千多年來最快的速度。
以前各朝代,驛道一晝夜最多能跑500里。
大齊的馬遞傳送公文的,最巔峰時,一晝夜能達到1000里廣德三十年后。
齊武帝征伐馬六甲,從南京將騎兵投送中南半島,路程超過七千里,通過馳道只用了十一天。
齊宣宗平莫臥兒王國叛亂,兵發德里,從西南到德里路程8000多里跨越喜馬拉雅山脈,西南兵團只走了十五日。
由于帝國交通太過發達,到劉堪統治后期1680年代,大齊都城有20萬匹馬,而每匹馬每天會產生三十斤左右馬糞,一年下來就是10萬噸馬糞。
馬匹造成的城市污染,其嚴重程度遠遠超過后來的霧霾。馬糞不僅散發臭味,觀感令人作惡,還是蒼蠅、寄生蟲和傳染病的溫床。因為很多馬匹過度勞累,死在街頭也是很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