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海域上,共生存有兩個種族,其中之一就是倭寇的祖先,另一個是張一行所說的“來自山海經描述的幽冥。
幽冥有時會顯形,他們的自然狀態是一種強力的“渦流。”
幽冥,或說是某種星際生物,能夠截肢而不致死,并以此警告反抗他們的人類。
他們還能使他們的人類奴隸長出像癌一樣的觸角,也把這做為一種懲戒倭寇。
劉招孫這才想起,登陸時看見對馬島摩崖石刻,一個人,從兩個眼窩里長出了觸角。
隨后發生的事就很荒謬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幽冥持續不斷地被削弱,漸漸變得失去了活力。
他們的奴隸,變成了現在的倭國人,所以血液里流淌著殘忍。
幽冥力量依然存在,只是退到了地下和海底,繼續在巖石和暗礁中積蓄力量。
每當東亞版塊政權趨于一致時,它就會變得活躍,浮出海面,毀滅人類。
始皇帝統一六國前后,它出現過;
王莽推行新法,讓華夏再次榮耀時,它的出現帶來了隕石雨。
現在,太上皇東征倭國,平定天下,這股力量再次被喚醒
文明和文化是有循環的。
浮士德式的西方世界連同它全部的、對科學進步的宏偉夢想正走向一種野蠻的狀況。
這種野蠻將會吞沒它,就像哥特人、汪達爾人、錫西厄人和匈奴人吞沒強大的羅馬帝國和后來的拜占庭一樣確定無疑。
當穿越者耗盡心血,在華夏大地上試圖建立不朽帝國時,在對馬島,在九州,在倭國的某個不知名寺廟中,一群蓬頭垢面、吞噬人肉的妖僧,正在試圖建立另一種“文明”,試圖和沉睡萬年的邪神取得某種聯系
如果不采取反制措施,大齊帝國就會被它們破壞乃至于摧毀,太上皇和他的繼承者所取得的成就都會沉入海底,就像沉入南美洲的瑪雅文明,或只留下復活節島的那些城市那樣,被徹底遺忘。
太上皇對張一行點點頭。
“朕將誅殺所有敵人,不管他它是誰,他它來自何處。”
太上皇沐浴齋戒,身披道衣,跣足散發,登上祭壇。
觀瞻方位已定,焚香于爐,注水于盂,仰天誦起六丁六甲誅邪符。“陽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攝陰魅,遁隱人形,靈符一道,崇魔無跡,敢有違逆,天兵上行,敕”
“魔星惡鬼,古洞精靈,舉頭同視,俯首同聽,上有六甲,下有六丁,騷擾為歷,定干雷霆,太上有令,命我施行”
忙碌了半個多時辰,太上皇口干舌燥,遂下壇小憩,不知不覺,恍忽入夢
一條直通地下的低矮的通道和隧道中,身體漸漸被堅硬的巖石劃破。
隨著隧道的深入,一種難以形容的、來自上方的壓力壓迫著太上皇全身。
劉招孫隱隱感覺到頭頂上空很遠的地方,海浪正在翻滾。
然而腳下的隧道卻是干燥,腳踩上去堅硬無比。
那觸感,像極了萬歷四十七年,自己在北京紫禁城以頭搶地磕碎的皇宮金磚。
劉招孫感覺這隧道在海洋之下,無止境地延伸著,仿佛可以通往另一個世界。
隧道幽深無光,腳下的地面發出怪異的紫綠色。
在夢中,他告訴自己,這綠光是從遙遠的外層空間穿過厚厚的巖層照射下來的宇宙射線反射出來的。
隧道的半圓形天花板閃著一種怪異的橙藍色光。
詭異的光線照亮了隧道墻壁上的凋刻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