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哥,九州那幾個兵團何時出動攻打江戶,太上皇不會真想指望我們這十八人,去除掉那些妖僧吧”
“李自成,你怕了當年我們可只有五人,就敢殺上不知火山,誅殺妖僧惠然。五人可以,十八人怎么就不行何況現在還有勐虎。”
李自成無言以對。
惠然的私生子應該更難對付吧。
那頭病懨懨的母老虎,總是神出鬼沒,天曉得搏命的時候它會躲在哪里。
江流兒檢查一遍裝備,將火銃、手雷、燃燒瓶重新整理好,拍了拍同伴肩膀
“老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別磨嘰了,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李自成怒道“呸什么神明,充其量就是個妖人。”
他凝視八仙山方向“老子不怕死,只是想到還要征戰四方,若死在這里,未免太可惜。”
海霧濃重,陰云密布,天空像墨汁蘸過一樣,風貼著海岸線呼呼刮著。
波浪層層疊疊,仿佛想把海面上的烏云擊碎。
凜冽的寒風掠過松下主人俊朗的臉,三十二歲的江流兒愈顯滄桑。
為了不讓風灌進肚子里,大家都不再說話。
他們從末能寺逃出,迂回往西走,從西北面繞過諫晚江戶附近地名,繞到明海道,準備潛伏到末能寺背后,然后突然殺出,結果春申法師性命。
末能寺周圍駐守的武士,沒有八十,也有一百,還有人數眾多的武僧,吳霄他們行蹤已經暴露,繼續刺殺,失敗的概率很高。
盡管如此,還是要拼死一搏。
“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立在昏沉沉的海天之間,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終于,海風稍減,他們躲在大礁石后面,臉色凝重,李自成道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吳霄安慰道“放心,你的預感,我也有。”
江流兒翻了個白眼“老李,老子自從和你在一起,就沒聽過好話。”
瓜州追殺羅教的經歷,在腦海一閃而過。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江流兒心頭,不過他沒說出來。
眾人往東走了半個時辰,已經很靠近八仙山北麓。enxuei
山下村莊變得密集起來。
茅屋破舊,滿目瘡痍。
前面一個路口,有一個女人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海鷗正在啄食她的眼睛,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彌漫四周。
李自成捂住鼻子,嘴巴卻沒有閉上。
“入他媽媽的毛,這一定是妖僧干得,想給餓們一個下馬威呢”
江流兒面露悲戚之色,放下兵刃,忍住惡臭,上前要將女人放下來。
“你做什么”吳霄喝止了這種魯莽行動。
江流兒不忍心道“薩滿說,掛在木頭上,靈魂不得安寧。”